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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30

《天譴》_11

 







【天譴】  第二劫  分組(5)

  是什麼力量令他勇敢?是什麼原因令我迷惘?

  就如同所見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在這裡,生存的法則似乎已背棄了曾經學習過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平靜生活的願望。看著熟悉的街道,回家之路曾幾何時成了走不盡的不歸路?而家……還在嗎?

  我不知道。




  一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各組都回到了便利商店外,劉劍鴻先召集了各組的組長報告搜索的結果。而這期間林廣晏與陳中翔兩人不知為了什麼事情打了起來,經過周德樺即時的調停,兩方人馬才不再糾纏。

  班長在彙總了所有組長的回報結果後,就叫大家坐在馬路開了個會。

  「嗯…這個…經過大家辛苦的探查之後呢,每一組回報的情況都幾乎一樣,就像各位同學自己所看到的,路上根本沒有半個人,然後這個也只有周德樺和曾啟銘兩個小組呢,有碰到一些意外;簡單的說呢,就是遇上不知道哪裡來的瘋狗……幸好這個只有張明奾一個人受到了一點點的輕傷……」

  愁雲慘霧又開始籠罩這個班級,甚至幾個女生就這麼抱在一起悲泣著。而曾啟銘聽到班長最後那一句「只有張明奾一人」受傷的事情時,總覺得他自己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皺起眉頭思索了起來。

  趙耀祖一把拉著歐陽隼,裝著一副很正經的表情問道︰「怎麼會只有曾啟銘和周德樺那兩組有遇到什麼瘋狗怪物?這不是太奇怪了嗎?我們為什麼就沒那麼好的事情?」

  「誰知道?」歐陽隼竊笑著。「大概是他們兩個身上還有那隻歐魯特洛斯的獸血氣味沒洗乾淨吧?」言下之義似乎是因為他們身上滿是獸血的臭味所以才招來橫禍。

  兩人對著曾啟銘偷偷笑了起來,不料卻被曾啟銘發現;曾啟銘叫罵道︰「去你的,你們笑屁啊?有人受傷很好笑嗎?」

  大家吵雜的討論及完全無解的疑問實在是令劉劍鴻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求助地望向周德樺。

  副班長輕拍著領導者的肩膀,朗聲道:「這樣好了,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況且坐在馬路上也不是辦法,不如大家先找個地方吃飯,也趁這個時間想想後續的處理方法吧!」

  同學們群起附和,高呼英明,顯然是同意這個意見了。

  其實周德樺早已預判好之後的幾條可行的活路,只是想讓劉劍鴻自己能推測出這些路子,所以才讓大家的目標轉移,他就可以利用這幾分鐘的機會對劉劍鴻分析未來的狀況,好讓這個班長能替大家想出一個辦法。

  街道上依然毫無旁人,周德樺領著這群學生橫行霸道;直接走在路中心。

  同學們在空蕩的馬路上他們也不敢走散,深怕會有其他的瘋狗惡犬再度出現,於是在外圈的同學大多是男生。而男生們也是提心吊膽的護衛著女同學,卻又不敢顯露不願意的表情,只好緊鎖眉頭,疑神疑鬼。

  在搜查之後,同學們的心中擔心的事情逐漸地轉移到了未來生活的威脅,因為在世代族群的習性洪流下,他們很快的就認同了親人消失、被世界孤立的事實;更有極少數的人對父母親人的消失感到歡喜無比。因為在他們的觀念裡,若世界只剩下了他們,也等於是他們統治了世界──至少在現狀中,他們是所知的世界裡唯一的存在。

  只是,這個統治者會是誰?

  沒人去多想,他們只知道自己是自己的統治者!

  眾人離開了學校,被正副班長兩人領著來到了學校附近的麥當勞;基本上台北市是個非常熱鬧繁華的國家首都,因此街上不怕沒有可以解決民生問題的商店,不過周德樺是考量到這裡的食物製作簡便,現成的食才取用便利,數量更是足以應付所有同學,加上只要稍微經過調理就可食用,因此這裡當然成了首選。

  由於原本的店員都消失了,周德樺便建議劉劍鴻讓一些已經回復平靜的女同學替大家處理午餐的問題,於是一樓點餐區頓時熱鬧紛紛,門庭若市。

  期間周德樺特意要求歐陽隼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以便注意是否有其他開始變異的動物衝了進來。在同學們吃飽喝足後,劉劍鴻就往中間一站,對著同學們大聲宣佈著:「各位同學,請聽我這邊的報告!」

  等到所有的同學都把目光集中到班長身上之後,他才繼續說道:「剛才,我和周德樺討論了一會兒之後,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現在,世界的狀況就如同大家所知道的一樣;在我們所知道的範圍之內,我們的親人、老師等,已經沒有其他的人存在。所以說,在我們還沒弄清楚造成這一切異狀的成因之前呢,基於這個……安全上的考量,我認為大家,嗯…這個…所有的同學,有必要住在一起!」

  同學們聽到這裡不免一陣譁然,不過班長還是堅持著繼續說著:「因為在那陣發生變異白光之後,我們的世界就變得非常奇怪,所以呢,我們住在一起之後大家互相也有個照應。因為人數一多,或許在被不明敵人攻擊的時候,擊退牠們的機會也就更大。」

  不少的同學在說到要住在一起的時候就紛紛發出否定的意見,而趙耀祖也挑著眉毛,用著疑惑眼神看了與劉劍鴻一起討論的兒時好友。周德樺略為點頭回應了好友的質疑。然後就在班長講完結論的同時,底下同學們的鼓噪聲立即爆了開來。

  「為什麼一定要住一起?」

  「我寧願躲在自己家裡!」

  「幾個要住一起的就自己去住就好啦,讓大家自由不是比較好?」

  「住在一起才安全啊!」

  「住一起有危險的時候還可以幫忙──」

  各種不同的意見開始互相衝突,劉劍鴻一時慌了手腳,而他的音量卻又壓不下同學們一起爭吵的聲音。

  「煩死了!我才不管你們要怎樣咧,我要回家!」陳筱玟突然高聲一喊,書包拎著就要朝門口離去,周德樺連忙對負責守門的門神使個眼神,於是歐陽隼的身影立刻後發先至的擋在門前,不讓她離開。

  「讓開!」

  阻門者以冰冷的表情對著比他小上兩號體型的弱女子,並未作聲。

  「不讓是不是?我偏要走,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你性騷擾!」

  陳筱玟說罷便執意推開眼前的妨礙者,不料對方卻宛如石像般聞風不動,也未出手反推抵抗她。林宗豪看在眼裡,想起了剛剛分組探索前歐陽隼看著他的眼神,不爽的情緒勃然湧起爆發,大罵一聲「肏你媽屄」之後香煙隨手一彈,整個人瞬間從椅子上彈起,怒意橫張地往門口衝去。

  「肏他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嗄?你囂張個什麼雞巴?幹麻?現在連他媽的離開這裡的自由都輪到你來管啊?幹你媽你算老幾啊?」

  英勇的大哥一動,一旁的小弟也跟著起身往門口走,其他的同學們全都鴉雀無聲地看著這意外的一幕。

  周德樺看劉劍鴻還在發楞,只好先出聲干預道:「你們要不要先聽班長把話說完啊,聽完再做決定要不要一起住吧!」

  「呃……這個,」劉劍鴻仍在猶豫的同時,林宗豪已經推開陳筱玟,然後一個右勾拳就往他的敵人臉上揮去,沒想到對方僅以左手擋住他的攻擊,右手還趁隙往他受傷的肩膀上拍了一掌;林宗豪被這一拍只感到肩膀傳來一陣酸麻,才要大罵,不料右手卻被對方反手一扭,肘關節立即受制,緊接著一股莫名的力量壓向自己的胸口,一口氣就這麼被壓迫著,力量一送,林宗豪顛簸著連退了幾步,後腰輕輕地撞在櫃檯邊。

  林宗豪一口悶氣被梗在胸中,無法出聲;左手攙著櫃檯,右手輕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更因憤怒而扭曲著。

  憤意狂怒的眼神與冰冷平靜的眼神在虛無中再次交會。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不太適合打架喔,你們先聽我解釋一下吧,作大哥的人可要有肚量啊!」周德樺翩然來到門前,對著林宗豪投以和藹微笑的同時也阻斷了他憤怒的視線;優雅轉身,對陳筱玟以斯文的口氣朗聲說道:「真是抱歉,是我請他替我們守在門口的,原本目的是為了預防有其他變異動物出現,只是剛剛的情況緊急,我才請他攔住妳,希望妳不要介意。」又看了看林宗豪:「我真的很希望大家都能夠聽完班長的計劃之後再作決定,現在世界變得如此奇特,班長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才努力作出這個計劃的,如果妳一個人就這樣離開,我們也放心不下……」

  周德樺邊說邊打開大門,繼續道:「筱玟,妳真要離開我不會阻攔妳,只是怕妳離開之後找不到其他留下來想要一起住的同學。現在手機不通,我想什麼e-mail、MSN、即時通應該也不能用了,更別說寫信一類的;我們沒有辦法知道妳去了哪裡,到時候真的又發生什麼事情,妳自己一個人要怎麼辦?如果要走,至少聽完我們會去哪裡再走吧……」

  周德樺這番話雖然是要說給陳筱玟聽,卻刻意放大音量好讓所有同學們都聽得到,一方面可以正大光明地解釋不讓同學們離開麥當勞的原因,以便化解同學們的誤解以及林宗豪的敵意,另一方面則是要讓其他與陳筱玟有一樣念頭的同學認清當下的處境,放棄獨立生活的念頭;再加上說辭語氣都不強硬,自然是要讓當事人自己找台階下了。

  陳筱玟猶豫了幾秒,哼了一聲,走到最近的位子上隨意坐下。林宗豪則是瞥了歐陽隼一眼,丟下一句:「看在周德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之後就大搖大擺的回到座位,逕自又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每週三更新、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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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8

2chのアニソンランキングBEST300

 






2007年日本最大論壇2CH(等同台灣PPT)票選之斯巴達300兄貴大排名(誤)動畫歌曲300大排名~
懷念歌曲300連發!!

基本上~這排名根本是菅野洋子 + 坂本真綾 的天下啊!! 菅野+坂本 無敵組合的歌曲基本上全上榜了啊!!














 

2008/04/24

我不管...我一定要推薦啦!

 

 我不管不管!這麼好笑的東西,這麼黑色幽默的東西,這麼噁心的東西怎麼可以不推薦給街友們分享一下呢?

 所以我把它貼上來了。

 那到底我要推薦什麼呢?

 那就是——搞笑漫畫日和 第.3.季!!

 將將將將~

第1話




第2話




第3話




第4話




第5話




新的一季,感覺聲優也換了人的樣子……

什麼?有人覺得我這篇文章是在灌水?

哪有可能啊!沒有這回事!!

我只是很真誠的在推薦卡通給各位街友而已~

真的、真的啦!!

吼~

2008/04/23

《天譴》_10

 







【天譴】  第二劫  分組(4)

  是什麼力量令他勇敢?是什麼原因令我迷惘?

  就如同所見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在這裡,生存的法則似乎已背棄了曾經學習過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平靜生活的願望。看著熟悉的街道,回家之路曾幾何時成了走不盡的不歸路?而家……還在嗎?

  我不知道。




  又隔了幾分鐘的沈靜,劉劍鴻看同學們也沒別的意見了,便提出了最公平的方式來決定組員:抽籤。

  就在同學們一個一個上臺抽籤的時候,曾啓銘乾脆閉上眼睛,裝作毫不關心一切的結果,其實心裏卻是在請求各路神佛保佑,祈禱張明奾千萬不要分到他這一組來。趙耀祖則剛好完全相反,希望衆神庇佑趙佩涵分配到他這一組來。

  抽籤的結果出來令曾啓銘的臉都綠了一半,趙耀祖卻大失所望,原來張明奾和趙佩涵都分在曾啓銘的小組;於是失望的男人只好繼續欣賞暫時得不到的美女了。至於林宗豪那一組卻極爲湊巧的沒有半個女同學,反而他平常的死黨全都很巧合的湊在一起。

  「組員已分出來了,我們現在來決定巡查的範圍與方向。」

  「抗議!我抗議!」

  「你你…你要抗議什麽?」

  「爲什麽我這一組沒有半個女生?」

  劉劍鴻被這問題問得一臉茫然,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林宗豪叼著煙,大聲說道:「我要求重新抽籤。」

  不過基於全班女生沒有任何人想要加入林宗豪那一組,於是提案很輕鬆的被否決了;在這之後林宗豪的臉色自然是難看到極點,而曾啓銘的臉色也同樣好看不到那裏去。

  接著劉劍鴻又花了將近十分鐘才定好每一組的巡查範圍。就在準備出發時不少同學似乎又想起教室外面有沒有怪物的問題,那屁股就如同被椅子黏住,結果只有周德樺、趙耀祖、曾啓銘、陳賢休等人率先出了教室;然後在班長的不住催促下,同學們忐忐忑忑地離開了教室,準備踏上外面的未知世界。

  衆人拖拖拉拉地從樓梯間魚貫而下,突然一聲奇怪的低低呻吟由三樓的樓梯傳來,走在最後的林宗豪小組很自然的往上一看,不由得大叫道:「鬼呀!」

  只見已經死去的老師竟然拖著蹣跚的腳步,垂著雙手,一步一步地向他們搖晃而來,甚至臉上除了之前死時的恐怖模樣之外,還多了令人寒毛直豎的七孔流血狀!

  「肏!去你媽的Biohazard啦!這惡靈古堡喔!幹!」林宗豪叫道:「媽的前面的快滾啦,別擋路……」

  前面的同學尚未搞清楚是什麽回事,七嘴八舌的回應道:「趕屁啊!有什麽好趕的啦?」

  陳中翔語無倫次的急道:「幹啦!老師復活了啦,快點啦!變殭屍啦!」同學們一聽也不去思考這句話是真是假,腦海裏只浮現老師死去時的那張猙獰噁心的臉孔,全都爭先恐後的往一樓沖去,深怕被殭屍抓到。大概自歐魯特洛斯出現之後,同學們心裏早已感覺任何妖魔鬼怪在此刻都有可能出現吧?

  李志維像是跟林宗豪有仇似的,在剛剛面對歐魯特洛斯時就是由他拱了林宗豪一次,現在他又邊跑邊大聲對這個班上的大哥說道:「林宗豪你剛剛沒機會表現,現在這個殭屍不是最好的表現機會嗎?全班同學都會敬佩你的英勇喔!」

  林宗豪想想也對,於是爲了爭個面子的勇氣便如同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更有如黃河泛濫而一發不可收拾的湧上心頭;藉此膽識,他豪氣如千雲湧現地道:「沒錯!只不過是殭屍而已嘛,有什麽好怕的?」反身一個箭步又往樓上沖去。

  不料一回到二樓的樓梯間他便和殭屍對了個照面,而且在看見老師那七孔流血的面容之後心頭激起的勇氣頓時消去大半;但是既然誇下了海口,他只好硬著頭皮的朝殭屍揮了一拳。

  那殭屍不格不閃,臉上挨了一拳卻如渾然不覺,雙手往林宗豪的兩肩一抓,驚人的怪力已將他如提小孩般地臨空抓起,指甲更如銳利的鈎子似的刺進林宗豪的肉裏。林宗豪反應也不差,忍痛起腳踢向殭屍的胸口,借著此力量往後一跳,逃離了殭屍的攻擊範圍。

  殭屍被一腳踢倒後卻如不痛不癢般地兀自掙扎起身;而被殭屍抓傷了兩邊肩膀的林宗豪,隨著泊泊滾出的鮮血,戰意也一點一滴地流失。

  恰好陳中翔及許諄雄即時前來救援,兩人一左一右地攙起林宗豪往樓下逃去;這時那殭屍在他們身後發出一聲長長苦苦的呻吟,蹣跚追擊,這三人一驚之下哪趕逗留?三人六腳的逃命速度猶如蒼海歸龍,還龍於海般迅捷神速,遠遠的將殭屍拋在揚起的塵土之外。

  來到樓下發現同學們都已逃到學校大門外,三人心中皆升起一股不滿;林宗豪是因爲沒有人看到他剛剛的英勇表現,其他兩人則是覺得同學們竟都自顧逃命,卻沒個人要來幫忙。陳中翔雖扶著林宗豪,嘴上罵人的功夫也沒閑著:「幹你媽的咧!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混蛋,也不會等一下我們!」

  周德樺站在警衛室的大門的控制箱前,叫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總不能要同學們當兔子來等你們三隻烏龜啊!」邊比手勢要那三人動作加快。其實這三個人這一路奔跑早已是自出生以來最盡心盡力的一次,但仍然遭到周德樺言語消遣。

  周德樺料想那殭屍應該已經沒有開門或是爬牆的智慧,待那三個同學一通過大門,便立即啟動開關,然後自己也馬上離開校門;電動鐵門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緩緩關閉。

  「幹你媽的咧!」陳中翔雖喘著氣,但是口中罵人的言詞依然不停:「你們在搞什麽雞巴啊?等我們一下會死喔?林宗豪都受傷了,你們就只顧自己是不是?」

  「是啊,這是什麽跟什麽嘛?你們一點同學愛都沒有!」許諄雄也邊喘著氣發出不平之鳴,一手倚著牆壁,另一手則攙著林宗豪。

  「我有等啊,」周德樺面露微笑:「我不就是等到你們三人全都逃出來之後才關門的嗎?」

  感覺像是死裏逃生的三個人忙著調整呼吸,並未繼續說話;那殭屍追至門口,猛力的敲打著阻擋他去路的鐵門,嚇得幾個膽小的女同學花容失色地尖叫幾聲。

  自白光之後怪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此刻所有的同學們全都擠在校門街角的便利商店前面,然後對於原本的分組計劃紛紛表示意見;還有一些膽大妄爲的同學已經徑自從便利商店內取了冷飲零食吃了起來,卻始終沒有任何人來探問林宗豪的傷口,也沒有人關心他剛剛英勇地抵擋殭屍,才能讓同學們平安逃脫的表現。

  林宗豪覺得是自己英勇表現才能讓同學們有機會順利逃脫,卻被這些受了他大恩大德的同學們忽視,於是不滿的表情隨著兩肩的疼痛而逐漸扭曲,正要發作,左肩卻突然疼痛加劇,原來是周德樺卻輕碰了他的肩膀一下。林宗豪覺得這個傢夥處處跟他作對,才要一手甩開,卻看周德樺已從便利商店內取了一些碘酒紗布等替他處理傷口,心中對周德樺的怒意瞬間消了一半,索性就性格的上衣一拖,口中雖然還是髒話不停的嫌棄這個副班長多事,卻還是一臉山大王的樣子接受他的幫忙。

  無意間林宗豪的眼神莫名地與在人群角落的歐陽隼四目相對。

  那眼神冰冷如寒霜,不帶一絲感情。林宗豪愈看心底愈發毛,只感覺自己與一塊冰對看;漸漸地,他覺得自己被那眼神嘲諷了,彷佛那眼神在戲弄他是如何的不自量力。

  油然而生的怒意在肩傷的疼痛下被壓抑在心底燃燒著。

  大部分的人深怕待會兒進行分組搜尋時又是遇到什麽雙頭犬啦,或是死而復活的殭屍等等,實在是不想分組離開;然而這幾分鐘的討論同學們仍然沒有出現其他更具有建設性的意見,所以還是依照劉劍鴻的原定計劃,以分組的方式出去搜查學校附近的範圍。

  「各組同學千萬要緊跟組長,」臨走前劉劍鴻又恢復了平常發號施令精神,還不忘再三叮嚀道:「千萬不可單獨行動,大家一個小時後就回到這裏集合吧!」

  周德樺看到曾啓銘拖著不甘願的腳步,故意問他道:「幹麽一副苦瓜臉呢?」

  趙耀祖也走過來挖苦:「因爲他在爲愛所苦…哎呀!」原來中了曾啓銘一拳。

  趙玉琴剛好走在他們三人的後面,看著他們的打鬧,心裏突然有一種感覺。

  她感覺到正在眼前的這三個男人似乎將掌握了未來所有人的命運。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各組都陸陸續續出發,只有林宗豪這一組仍然留在校門口,因爲組長正在低頭沈思。一旁的邱煥熾催促道:「我們不出發嗎?」

  獨力對抗僵屍的英勇組長仍在發呆,沒有回答。陳中翔猛推了他一把,他才突然驚醒道:「什麽?」

  邱煥熾只得又重復了一次,林宗豪才道:「喔…走吧!」

  穿好衣服,林宗豪喃喃自語的走著。

  「如果世界真的變成這個樣子,那麽我殺個人應該也都沒有罪了吧?」

  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閃過幾個人的臉,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白光之前就有的烏雲繼續籠罩著地平線的這一端至另一頭,天幕之下除了昏暗的景色之外,連人心也昏暗了。


(每週三更新、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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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21

【那個人的足跡】〈想像中的妳〉

 


千載沉淪夢中天 一片剛心破萬軍



  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過了用早飯的時間,昨晚陪侍在身旁的女子早就已經離開,但身旁的矮桌上倒是擺放了幾張小碟子,裡頭盛著冷掉了的烤蔬菜和兩張餅,旁邊還有碗清水。

  他看著矮桌上的菜餚,要豐盛不豐盛的,也不知道該當哪一餐來吃,但是才剛醒來,喉嚨很乾,所以還是乖乖地把那碗水給喝下去。

  直到潤完喉,隨意咳了兩聲清清喉嚨後,他才發現屋子裡一團亂,珍貴的草紙散落一地,準備了要抄書的墨水更是早已在地板上留下大片難看的汙漬,至於其他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瓶瓶罐罐他根本不忍卒睹。嚴格來說,只有面前的這張矮桌是整齊的。

  昨天晚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他試著去回想這問題,依稀記得自己是去了趟北里,在那裡喝了不少酒,還包了個母貓回來陪睡,或許就是難得荒唐,才能搞得滿屋子活像打過仗一樣。

  雖然說是自己起得晚,不能怪誰,但醒來時,小母貓連個人影也沒看到,這還是讓他有些寂寞,但至少這小妮子售後服務做得不賴,還特地準備一桌飯菜給他,抓起餅來咬了兩口,嚼著嚼著心中竟也浮現一絲暖意,想想也就釋懷了。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名紫髮的女子。剪短了的髮梢掛在耳際,很是漂亮。

  他看著女子的臉龐,感到似曾相識,一時間卻也記不起這個人是誰,但他下意識認為沒必要為了短暫的失去記憶而大驚小怪,所以並沒有表示什麼。

  女子倒是瞟了他一眼,逕自收拾起眼前的混亂。

  「都什麼時候,還不快點吃完早飯工作了!」女子邊收拾殘局邊說。

  「知道了……」

  他只是隨口應答,但這回答感覺上也像是生活在這屋子裡常有的對白,即使這對此時的他而言並不具備任何字面上及字面外的意義。

  「太過分了,跑去花天酒地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包了個妓女回來!」

  女子的話中不帶醋意,反倒是單純的殺氣騰騰。

  「你知不知道這樣子要造成多大麻煩?」

  「所以飯菜是……妳幫我準備的囉?」

  「難不成會是那個死人嗎!」

  「哦……」他心想這女人現在火氣很大,短時間內還是別惹她的好,但是,有些問題不問,似乎又會害了自己……

  「吃完以後妳要我幹嘛?」

  話才剛說完,他就看到一大團的衣服直挺挺地朝自己臉上飛過來,他不敢閃身,只好給迎面砸上。

  「抄書!抄書抄書抄書抄書抄書——吃完飯後你就給我立刻去抄書!紙我都幫你準備好了,你就給我乖乖坐在那裡把書給抄完!」

  女子的口氣顯示,這個工作即使在他失去記憶以前,他都沒記得過。

  「抄完我們就走。」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女子在轉身離開前,特地補述道。






  紫髮女子要他抄的書是本小說,也是手抄本,前個抄書的人字跡歪歪斜斜,有點像蚯蚓在地上蠕動,抄起來格外辛苦。他抓著尖細的毛筆,吃力地邊揣摩字型邊抄,無論如何他的字跡是漂亮多了,這一點倒是讓他覺得驕傲。

  姑且不管這個,既然同樣是要抄書,他就順便看看這本小說寫了些什麼。

  小說的主角,是一對不死人,故事講述兩人生活在這個世界所遇到的種種歷險,他們一同經歷了王國的興起與衰敗;看著最早的拓荒者一鑿一斧地開創了延續六代的百年大家族,又參與了這個家族最後的消逝。

  隨著小說的情節不斷鋪陳,他開始對故事的角色有了同理心,他看著故事中的兩人不斷地旅行,想像起那漫長的旅途和一路的顛簸,忽地他竟置身在故事裡的山川之中。

  他發現自己站在山巔上眺望著遠方,身旁站著一路跟隨著自己的伴侶,他特意不去看身旁女子的面容,卻依然感受到女子眼中帶著哀傷。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個無止境的旅程?」女子凝視著遠方問道。

  「不知道。」

  「其實……我們還是可以自殺的,對吧?」

  「……嗯。」

  兩人身上沾滿了未乾的血,橫在兩人身後的是綿延整個山道的屍堆。

  屍體上或有刀傷,或有法術造成的致命傷,端看製造屍體的是誰,然而它們的共通點就是,被處理得乾淨俐落。

  幾乎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感受到痛苦就死了吧,他握著刀柄這麼想。

  女子正凝聚著魔力。

  「不可以。」

  察覺了女子的意圖,他只是平靜地說出了堅決的否定。

  說是不死人,但其實只是不老,只要兵力足夠,真要殺死還是辦得到吧!那些曾經是軍隊的屍體這麼相信,所以就追殺過來了。

  其實渴望著死亡,卻身為不死人的兩人,也是這麼相信。

  渴望著死亡,卻身為不死人的兩人。

  也是這麼相信。

  但真要用不反抗的方式面對人們殘酷的對待,這種自殺的行為他辦不到。

  女子也辦不到。

  他們渴望的死亡,不是這麼膚淺的死亡。

  偏偏在這個世界的時間越長,兩人就越難被殺死。

  以最客觀的角度來評斷,這兩個人之於有限生命的凡人,所展現出來的是壓倒性的「強悍」。

  因為強悍,所以根本無法被摧毀。

  至少目前為止還沒有足以摧毀這道強悍的人存在。

  「如果就這麼自我了結,會對不起那些人的。」他輕輕握住女子凝聚魔力的手,目光看著前方,卻是掛念著那難以數計的刀下亡魂。

  夥伴在他的安撫下整理了激動的情緒,釋放掉手中所凝聚的,足以在瞬間摧毀千人軍隊的魔力,抿著嘴,任性地什麼話也不說。

  他知道夥伴陪著自己,近千年的日子他們永遠無法在同樣的地方落腳,擁有永恆的生命對凡人的吸引力太過強烈,強烈到當這吸引力轉換成恐懼時,他們將造成人們多大的困擾。

  他強迫自己習慣了漂泊,但自己的情人卻受夠了流浪。

  「不公平……」

  女子最後只擠出了這氣若游絲的三個字。






  定居在這座城,是情人的堅持。

  他們約定好了要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因此制定了相當嚴謹的計畫,為了讓兩人享受凡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們勢必得找個好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永不衰老。

  他們曾經試過對足以信賴的朋友透露自己永生的秘密,而他們也有的是人生經驗來判斷自己是否看錯人,因此在最初的幾十年裡,他們真的過著被人們理解的生活。

  這些理解永生痛苦的人,甚至對他們的遭遇感到同情。

  然而終究能夠理解的人數遠遠少過無知的人,後來兩人只好假造對方的死訊,他先埋葬了自己的妻子,再讓妻子以「長相神似的姊妹」的身分出現在世人眼前;然後他粘著假鬍子過了幾年後與世長辭,由拔掉假鬍子的「兒子」參加了自己的喪禮。

  這樣的謊言倒是讓兩人過了好一陣子平靜的生活。

  但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哪個家族能夠永遠長相神似,也不可能有間住了一個家族的屋子裡永遠只有兩個人在場。

  陷入困境的他,懇求著妻子的首肯,到新的城鎮用同樣的手法展開新生活。

  妻子最後還是妥協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卻突然患了失憶症。

  一開始只是有點健忘,慢慢地開始忘了一週前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到後來甚至當著相處了千年的枕邊人的面,問她:「請問妳是哪位?」

  後來有段時間,他就這麼從城裡消失,獨自一人不知漂泊到了什麼地方,留下寂寞的妻子獨自守著這個家,捏造一個又一個的謊言解釋自己其實已經不是原本這個家的那個女主人,而是因為長相相同,與女主人一見如故的外地人。

  然後男人回來了。

  對於離去的十多年光陰,他絲毫沒有解釋,甚至在他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離開家園十多年的印象。

  即使是擁有千年的生命,對於「一天」的感受與體驗,還是與百年生命的凡人相同,因此十多年的空窗期給予妻子的折磨還是貨真價實的,為此妻子和他有了爭執,但終究他回來了,妻子最後也就算了。

  日子繼續平淡地過,鄰居換了好幾代也換了好多家族,隨著認識兩人的人們漸漸隨著歲月凋零,他們終於有了可以放心地永遠住下去的想法。

  真正又回想起對死亡的渴望是在什麼時候?兩人都找不出個確切的時間,但就是在某個與往常一樣平凡的日子,他們突然覺得生活太過平淡了。

  因此他們一起收拾了行囊,準備要離開這座讓他們享受過好長一段平凡歲月的城鎮。






  小說的故事寫到這裡就中斷了。

  一開始的故事還很真實,但到了後來,與其說是冗長地描述了兩人在城裡的生活瑣事,倒不如說多了很多一廂情願的想像,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但他就是覺得不合理。

  這種東西竟然吵著要抄本,真搞不懂莉絲的心裡在想什麼,他在心裡嘀咕著。

  莉絲?

  這個理所當然浮現在腦海裡的名字,很自然地和紫髮女子的形象重疊!

  他很高興自己終於擺脫了自認為是宿醉所導致的暫時性失憶症。

  然而,他卻也想起了,莉絲不想讓他想起來的,某些事情……






  莉絲再次回到屋子裡的時候,發現屋裡空無一人,不過矮桌上的菜餚倒是全數吃畢。

  抄好的小說已經用棉線固定好內頁,端端正正地擺在矮桌上,莉絲拿起書,迅速翻到了最後的那幾頁,仔細地閱讀男人蒼勁筆跡所抄寫的文字。

  果然,抄本裡的故事被改了。莉絲對這樣的發現早有了心理準備。

  「你全都想起來了啊。」莉絲悠悠地說,她不知道男人躲在哪,但就是知道這個人就在自己身旁。

  「嗯。」

  「所以呢?我心愛的男人終於決定要殺我?」

  「我們都不會死。」

  「還是可以被殺死的,不是嗎。」

  「技術上來說,是的。」

  他沒有現身,莉絲也沒有尋找他的身影,兩個人就這麼各自站著,什麼話也不說。

  莉絲翻開故事裡的兩人來到這座城鎮後的章節,看著女人堅持留在這座城,而男人卻百般勸阻的那個段落。

  ——原先的版本應該是這麼寫的。

  新的手抄本裡,兩人之所以來到這座城,並不是喜歡上了這裡的種種。

  初次來到這座城的那個夜裡,兩人用毫不值錢的死屍妝點著城鎮上的街道。

  他們,是來屠城的。

  因為再也受不了被追殺的生活,只想平靜地過生活的兩人終於引爆了囤積在胸中千年的怒火,在確認了最後一批追兵的身分後,循著線索來到指派軍隊的這座城,用最積極血腥的方式,處理掉問題的根本。

  他負責用乾淨俐落的刀法解決城裡的活物;莉絲則用世上無與倫比的魔力將屍體燃燒殆盡。

  為了阻止他們的暴行,所有的衛兵都出動了。

  其中,也不乏最精銳的部隊。

  即使如此,兩人的屠殺依然沒有受到阻礙。

  故事寫到這裡,就結束了。莉絲輕輕嘆了口氣,闔上書本。

  「文筆來說,還是我的比較好。」莉絲說。「不過你的字漂亮多了。」

  「真難想像妳的字怎麼這麼醜。」

  「你失去記憶前,可是看得很習慣呢。」

  「或許吧。」

  「你現在的打算是?」

  聽到莉絲的詢問,他站在暗處,第一次轉過頭來面對莉絲,而從莉絲的角度,還是看不見他的身影。

  雖然莉絲看起來也絲毫沒有尋找他的打算。

  「讓我想想,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殺光了所有的人,然後住了一陣子……」他平舖直述著殘酷的現實。

  「後來我又失去記憶……大概是這一兩天的事,所以妳寫了這本東西,希望藉著這本書的內容,竄改我的記憶。」

  莉絲點點頭。

  「只是我不懂,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以及……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昨晚真的嫖妓了?」

  「是啊。」莉絲的回答只針對了嫖妓的部分。

  「怎麼做到的?」

  「因為我就是你嫖妓的對象。」

  「我不懂。」

  「你的記憶混亂,總是看見我看不見的人,和我看不見的人打招呼……」莉絲靠著矮桌,跪坐了下來,撫摸著男人為她親手抄寫的作品。「昨天晚上我們溫存,你又把我當成妓女……」

  「我忍無可忍了。」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莉絲又說了一次。

  「我無法再忍受你前一刻還叫著我的名字,轉過身卻把我當個母貓要我為你斟酒。我無法忍受只有我將所有的痛苦回憶留下,你卻可以毫不負責地忘記每一次又一次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

  莉絲說,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讓她好痛苦。

  自從和他相遇,兩個曾經各自遊蕩在世界中的不死人都相信自己找到了最後的歸宿,如果命運要他們就只能兩個人相互依偎,那至少他們還有彼此。

  他們都曾經如此相信。

  然而他卻總是遺忘許多事情,並在遺忘後一聲不響地離開,直到某天又若無其事地回來。

  莉絲總算知道,兩人相遇前,他是怎麼渡過這千年的孤寂,他根本不用去在意,因為他總是用全新的生命與記憶,延續這個永不終老的生命。

  但莉絲只能選擇陪伴著一個隨時會變成陌生人的愛人,無論如何至少比起一個人默默承受孤單要好得多了。

  「我多麼希望失去記憶的人是我,而我可以完全相信故事裡寫的就是我們過去生活的種種證明!」

  「我懂了。」

  他從暗處走出,緩步走向莉絲,從背後環抱住這個陪伴自己千年的女子。

  ——既然莉絲是這麼希望的,那就讓虛構的記憶變成真的吧。他下定了決心。

  雖然肉體不老,但莉絲心靈的容量已經額滿,再也裝不下絲毫痛苦的回憶,然而繼續跟著他,就一定還會痛苦的。

  即使離開了他獨自旅行,也還是會感到痛苦吧!他如此認為。

  因此,解決的方法只剩下最後一條路。

  莉絲的雙肩微微顫抖,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她並不感到害怕,但仍然止不住內心的激動。

  「不要讓我痛,好嗎。」

  「相信我。」

  他抽刀,銀白色的刀光沒入莉絲毫無防備的胸膛,在莉絲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反應前,拔刀,毫不遲疑地劃向喉嚨。

  莉絲的身體頹倒下來,他讓莉絲靜靜地趴在矮桌上,就像是睡了。

  沒有疼痛,他履行了承諾。

  「這千年來的歲月,我們總是相互扶持著走過,沒錯吧,莉絲?」

  離開房屋前,他帶走了寫滿莉絲歪斜筆跡的那本小說。

 

突然,有種情緒……

 


  KANE的事情,我可能是第三個知道的人,當天晚上,666很快就打電話過來,我和這個小傢伙玩過好些年,對牠同樣有著「一家人」的感情。幾年前也和666一起經歷過另一隻貓的生死,那隻貓叫DOLU,是隻迷人的母貓,更是我與貓咪的初戀。

  寵物死掉了,可以是很輕描淡寫的一句陳述,也可以讓人將這悲傷交融著點點滴滴的回憶,最後帶著平靜的惆悵讓事情漸漸淡去。

  一切,端看人與寵物之間的情感而定。

  當天深夜,我在血紅屋裡寫下對KANE和DOLU的回憶,也順便談了些心事,666看到了,針對我的心事,用MSN留言給我,隻字未提貓咪的事,倒是關心著我自己的心事。

  其實我早就知道,666的個性,不會特別去強調自己的苦悶,也因此我始終迴避著在繁華街寫些什麼想念KANE的話,一來覺得沒必要特別用文字證明自己的心意,二來也不想造成666以及Sakura情緒上的困擾。

  今天是Sakura的生日,看到她不久前新發的文章,我真覺得,明明生日是既定的事實,卻真來得不是時候。

  在繁華街看著666為KANE貼下的照片,好想再次把這隻脾氣很好,個性卻很怪的尿尿貓抱起來捉弄;好想再次指著貓鼻子,嘲笑牠比我家那兩隻小笨頭更沒有男子氣概;好想再次看到鬍子被爸爸剪掉的牠那張無奈的表情。

  沒能見到最後一面,算是我的幸運,吧?

  Sakura說得沒錯,很多人只把寵物當成寵物,因此不能理解不只把寵物當成寵物的人為什麼要為了「畜生」的死哭得死去活來;因此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在這之後,我們只能選擇強顏歡笑,然後再情緒終於被時間沖淡的好久好久以後,用思念一個「人」的方式去思念一隻「畜生」。

  那只是沒有同理心罷了,我真的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我知道一件事,被當做人來對待的寵物,即使走得在突然,都是幸福的。

  其實原本我正在邊聽著鬼束千尋的新專輯邊寫小說,不知怎麼地突然開了新的文件,打起這些字來,內容應該沒什麼重點,但就是想留點什麼東西下來。

  或許,是因為知道好久好久以後的自己終究會遺忘現在的情感,才只好用這樣的方法提醒幾年後的那個我,曾經,我為了一隻結識多年的貓,掉過眼淚。

 

2008/04/20

昨天.明天.今天

 

 Kane走了以後,我的心情低落了好一陣子。

 可是人會因為生活的需要而去跟其他的人相處,所以就算我的哀傷還沒有收拾好,我還是得乖乖去上班。

 我不能把我的悲傷顯露出來,因為在公司裡要談的是公事。

 我不能把我的難過講出來,因為大多數人認為寵物只是寵物。

 所以,我只能輕描淡寫的把Kane的事情帶過,然後在心裡讓這一切悲傷掠過。

 也好,停留在悲傷裡太久,我想我會發狂。

 Kane離開了今天,我還有明天要走,偶爾還可以回味一下有Kane的昨天。

 明天之後,還有無數個明天,也或許會因為一個無常,你我便成為永久的今天。

 所以我會學習收拾自己的悲傷,讓我可以邁開步伐,迎向下一個明天。

 然後,偶爾可以微笑的回味昨天。

 再然後,希望自己可以無畏的面對今天的到來。

2008/04/16

《天譴》_09

 







【天譴】  第二劫  分組(3)

  是什麼力量令他勇敢?是什麼原因令我迷惘?

  就如同所見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在這裡,生存的法則似乎已背棄了曾經學習過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平靜生活的願望。看著熟悉的街道,回家之路曾幾何時成了走不盡的不歸路?而家……還在嗎?

  我不知道。




  劉劍鴻站在講台上,把帶著既無助又荒恐的臉展現在同學的面前;臉上的表情不用言語說明就知道他在問著其他同學:「怎麼辦?」

  由於原本的教室一片混亂,四處是血跡斑斑,除了牆上地上的血水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惡臭之外,還瀰漫著疑惑詭異等不安的氣氛;根本沒有人想繼續待在那間既恐怖又噁心的地方。於是全班放棄原本的教室,改換到二樓的教室去。

  之前同學們在歐魯特洛斯被擊殺後雖然都放鬆了心情,可是當他們聽到趙耀祖與洪文碇帶回來的消息,所有的不安全感全都重新的佔據了思想;一想到親人們都是生死未卜,莫名而生的懼怕又開始將他們包覆著,除了一些細微的啜泣聲之外不少同學強烈的表示要回家查看,然後就開始號召意見相同的同學要一起行動,可是他們的心中多多少少也擔心自己會不會離開教室之後又遇上另一頭怪物;於是找其他同學一起壯膽就成了當下最好的方法了。

  趙耀祖輕輕嘆了口氣,心想:「劉劍鴻這個班長是怎麼當的?這種時候應該立即決定之後的動向,現在怎麼像個白痴一般站在那邊發呆啊?難道一切都要倚靠周兄這個副班長才行嗎?」

  沒有直接面對歐魯特洛斯的他似乎未被驚慌捆縛,眼光不經意的向窗外瞧去,似乎在等待周德樺回來。

  其實在這種時候應該是任何人都可以站出來向全班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趙耀祖卻是那種獨善其身的人。由於國中時父親因病去世,全家的生計赫然落在母親的肩上,這也使得他尚未成熟的心理在聯考前面臨了如暴雨驟來的強大壓力,個性也逐漸孤僻起來。之後的趙耀祖只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封印在自我意識的深處,對外界任何的應對進退都只不過是人為了生活在現實社會裡所必須去盡的義務。

  「如果母親不在了,那只要她離去時是安詳的,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而且父親應該也會很高興地與母親相聚吧……」趙耀祖曾經對自己這麼說過,他知道自己可以承受住那一份悲傷,而且他也試著倚靠自己的力量生活,盡量不要造成母親的負擔。

  於是趙耀祖的潛意識把人際關係定下了自己、親人、朋友、陌生人四種等級;母親成了他唯一的親人,周德樺、曾啟銘、歐陽隼等三人成了他僅有的朋友,至於班上其他同學對他來說只是經常見面,知道姓名的陌生人罷了。也因此在朋友這條界線之外的人對他來說只會發生「與我何干?」四個字的第一思考;而這種獨立的孤狼個性延伸成了趙耀祖特有的思考邏輯。

  因為如果是平常的人,這時都會考慮自己站上去出個鋒頭,或乾脆不知不覺的繼續徬徨,或膽小怕事的縮起頭來,任由他人的意見擺佈;但是趙耀祖的思緒卻完全不會轉到這些地方來,這也算是他性格迥異的地方。

  洪文碇也是沒有直接承受歐魯特洛斯的威壓,心裡的負擔只讓他想早點回家去看看,才要舉手,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句話:「班長這樣子就不像個班長嘍,要振作一點啊!」

  只見陳賢休、周德樺和曾啟銘三人走了進來,全身的血跡都已經清洗乾淨,並且竟都已經換上了全新的體育服裝。趙耀祖一看就知道他們三人的衣服大概是由周德樺剛剛向販賣部預先無限期支借的,而且依照現在這種情形,販賣部應該是永遠沒有辦法要回去這幾套衣服了。

  周德樺走到劉劍鴻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如果連班長都失去了冷靜,那就枉顧了我們推選你的誠意喔。」

  班長一般都不是自願擔任的,幾乎都是被硬拱上台的,所以這個班級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往常劉劍鴻總是自得其樂地沉醉在班長可以發號施令的權力裡,卻從沒想過在這種時候班長所代表的重要性……

  於是劉劍鴻像是突然驚醒一般,原先空洞的眼神內瞬間燃起了自信的光芒。

  他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努力的在思緒裡整理出一個頭緒,突然對趙耀祖道:「這個這個…嗯?你是怎麼知道那怪物叫歐魯特洛斯的?」

  「哇靠!問這個問題是有用喔?」趙耀祖心中暗罵一聲,只感覺自己的理智神經差點沒斷掉,側過臉瞪了周德樺一眼,眼中還帶著責怪之意,周德樺只好聳聳肩,不作一聲。於是他臉色不悅地回答道:「就當我瞎掰唬讕你的吧!」說罷雙手一攤,不再解釋。

  劉劍鴻先是一怔,又立刻陷入不知所措的狀態;幸好一旁的周德樺低聲對他提醒道:「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要弄清楚我們身處的情況,所以決定我們所有人的是分開或是集體行動吧。」劉劍鴻這才猛然醒悟,連道:「對、對…」頓了一頓,高聲宣佈:「同學們注意一下,這個…我想我們應該是這個……嗯,面臨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似乎這個全世界只剩下我們了,所以──」

  「這哪有可能……」趙佩涵哽咽道:豆大的淚珠又再度滾了下來。

  張明奾卻出奇的冷靜:「沒錯,在學校裡沒人並不代表外面沒人,更不代表全國,或全世界都沒人。」

  趙耀祖暗喝一聲漂亮,心道:「不愧是聖女貞德,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原來這時候班上女生除了張明奾之外,個個臉上都有淚痕,至於聖女貞德這個綽號正是由於她對任何男生都不假辭色,臉上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偏偏她又生得美貌動人,自然引來了不少想要追求她的蜜蜂蒼蠅,只不過都給她一個釘子碰了回去,長久下來男生們自然就給她取了一個這樣的綽號。

  趙耀祖回頭看了一下曾啟銘,只見他捧著一本厚重的封神演義在看,剛才的話好像一句也沒聽見。於是他便用手肘撞了一下曾啟銘,小聲的道:「剛才你的愛人同志發言了,你有沒有聽到啊?」

  曾啟銘就是想藉著看書來讓自己的情緒沉靜沉靜,沒想到趙耀祖硬是要來攪動這一池春水,便舉起肥滾滾的拳頭,狠瞪了死黨一眼道:「去你的!你不是想討打吧?」

  因為知道趙耀祖的家庭背景,曾啟銘自然迴避掉了問候趙媽媽的用詞。

  趙耀祖笑了笑,道:「我以為你看書看到萬籟俱寂般的呆掉了,原來還有反應喔?」

  曾啟銘「呿」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看書,不再理他。趙耀祖又嘲笑幾番,才要回過頭來,卻無意間看見坐在曾啟銘後座的趙佩涵那梨花帶雨的臉龐,一時看得出神。

  這時趙佩涵正獨自低頭啜泣,雙手頻頻拭淚;原先掛在臉上的眼鏡被取下放置一旁;聽到趙、曾兩人的談話時不經意的抬起頭,眼神就這麼的與趙耀祖交會。

  趙佩涵原本就是一張素淨的瓜子臉,生得一對細柳般的鳳眉及亮黑如星,靈秀動人的雙眼,在如同黑絲般纖細的睫毛襯托之下,嬌媚卻又不失氣質的眼神像是有魔力似的穿過趙耀祖看呆的雙眼,射進趙耀祖為此驚為天人的腦海裡。秀挺的鼻子和淡粉嬌嫩的雙唇,而白皙如玉般的肌膚,更將東方人特有的嬌柔之美展現無暇,本來就是個美人,再加上現在因激動而泣的淚痕流過緋紅的臉頰,更增添一股楚楚可憐的風致。

  趙耀祖暗罵自己該死,身邊有這樣的美人竟然現在才知道!或許平常都是被眼鏡遮住了,直到現在眼鏡拿下來了,才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事實上,現在會去關心女孩子美不美的大概也只有趙耀祖了。

  其他的同學們吵成一團,大家議論紛紛地討論著要不要離開學校、怎麼離開學校、學校外面若有怪物等一類的問題,教室裡又是鬧哄哄得一片。

  趙耀祖正在考慮要不要把趙佩涵弄上手的時候,耳中傳來劉劍鴻的聲音:「嗯…那這個我們呢,就分組去外面搜尋看有沒有其他人吧,反正呢,我們現在課也上不成了…」

  「分組?」趙耀祖的心中冒起了一個大問號,覺得這時不只是理智神經斷掉,只怕連知覺神經也快不保了。以他的認定來看,全班應該要集體行動,先以校外必要的地方比如說軍事政府單位或廣播電台等作首要搜查的目標,盡可能的把力量集中在同一點,如果校外真有危險也比較好照應,若以分組的狀況不免會有被各個擊破的可能性……

  看著回到座位上的周德樺也是一臉無奈,趙耀祖也懶得多說了。只聽劉劍鴻繼續認真地說道:「基於安全考量呢,我們以這個分組的方式往校外搜查……然後這個搜查的時間呢,就定一個小時,現在先來推選組長,有誰想提名的這個就請舉手發言吧。」

  周德樺明白劉劍鴻是考量到以分組來分散風險的想法,但是卻訝異劉劍鴻不是以指派的方式來選擇組長,而是要同學們自行提名;因為這種做法除了浪費時間之外還會有能力上的障礙,若以指派的方式就比較好決定有能力的組長。看著鴉雀無聲的同學們,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依劉劍鴻的思考方法,待會兒不就要抽籤來決定分組的組員了?」

  於是在班長正努力把黑板擦乾淨,準備用來紀錄受提名的組長名字時,副班長已經打定了主意:「看來我真的需要好好的來引導他啊,不然我可會辛苦很多。」

  周德樺打從心底並不想要自己出面來擔任未來的領導人;況且今天發生的這種異象會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所以培養一個有能力的人會比自己站在最前線來領導還更重要。

  所以他還是打算讓班長自己處理這次的分組活動;畢竟領導人最需要的就是做決定的直覺與經驗,如果由他處處從旁協助,先不論班長能不能吸收這些影響判斷的知識,只怕之後就沒有這種小決定來讓劉劍鴻練習了。

  本來有些人想要提出別的行動意見,卻又想到如果自己的方法不安全,可能還要承擔其他同學的指責,乾脆順從班長的意見,這樣就可以避開責任。

  經過一小段時間的沉寂之後,同學們面面相覷地猶豫要選誰來當組長。因為在他們慌亂的心中至少也明白一件事情:現在需要的是能力而不是魅力;但是這些同學平常都嬉戲慣了,誰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一時三刻也說不上來,何況究竟要具備什麼樣的能力他們也不知道。

  這時趙耀祖覺得實在是閒的發荒,不如看看美女來打發時間,於是他又轉頭看著隔一個位子的趙佩涵,而在看封神演義的曾啟銘恰好看到一個段落,一抬頭就看到趙耀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方向,循著目光看去,這才明白趙耀祖又開始春心蕩漾了。

  寫好紙條,曾啟銘猶如平常的由桌下傳給趙佩涵。以往在上課的時候他們倆人就常常的傳遞紙條聊一些八卦時事,所以這傳紙條的功夫他們倆人早已有默契,在前面的人若不是刻意觀察絕對不會發現。趙佩涵原本還在擔心家人,不過哭了一會兒之後豁然明白哭並不能解決現狀,也就拭去了臉上的淚痕。恰巧看到曾啟銘紙條上的訊息,只認為是他們死黨之間要整對方,便不加思索的舉手提議:「我推選趙耀祖。」

  趙耀祖一聽真是心花怒放,想不到趙佩涵這麼看得起他,不過他又立刻拆穿曾啟銘得意笑臉下隱藏的詭計,於是也如法泡製,直接在筆記本上寫了兩句話,公然的當著曾啟銘的面傳給一旁的張明奾。

  看到訊息的張明奾對趙耀祖冷冷地瞪了一眼,二話不說的丟回筆記本。

  這時有其他同學提議了屠狗勇士陳賢休與必須站在領導最前線的劉劍鴻,於是就聽到班長繼續宣佈道:「再提名三個組長就好,我們只需要六個小組…」

  又沉靜了兩分鐘,一個輕柔悅耳的人聲打破寧靜:

  「我推選曾啟銘。」

  聽見這句話是由張明奾口中說出來的,曾啟銘直聽得目瞪口呆,趙耀祖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對曾啟銘小聲地調侃道:「一定是你剛才神勇威猛的表現感動了她喔,有沒有高興得心花怒放啊?」說完又賊賊地笑了起來。曾啟銘用力搥了他一拳,忍不住偷瞥了張明奾一眼,只見她仍然維持著她一貫清冷的表情,大感摸不著頭腦。

  看著黑板上的人名,曾啟銘心頭一橫,索性決定拖周德樺與歐陽隼兩人下水,於是就舉手提名道:「我要推選周德樺和──」話還沒說完就感到後腦一痛,想必是被歐陽隼丟了橡皮擦一類的東西,不過曾啟銘還是覺得要無懼邪惡勢力才算大丈夫,可惜就在他打算繼續堅持的把話說完的同時,就聽到林宗豪大聲說道:「我提名我自己啦!」同時還將手裡的香煙頭如示威般的彈向黑板。

  看著黑板上已經寫下六個人的名字,而且背後朝歐陽隼的方向也感到一陣強烈惡寒,曾啟銘只好放棄。

  劉劍鴻朗聲道:「如果對這些組長沒有異議,我們就開始分配組員了!」

  原本想要提出異議的曾啟銘因為後腦又是一陣疼痛,似乎又被什麼不明的硬物打中;深怕再次舉手時很可能會落得頭破血流的下場,總算作罷。


(每週三更新、待續……)



 

2008/04/13

寫作〈艾莉〉後的兩三事

 


  上禮拜寫完〈艾莉〉,腦中便一直徘徊著她的身影,看著她圓睜著充滿活力的大眼睛,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站在我面前,心中竟然浮現了不捨的情緒。

  後來,接連失眠了兩天。

  早上五點半就得起床,失眠真的是一件要不得的事情,但只要一閉上眼,就會在黑暗中看見艾莉,看著她坐在那個人的馬車後座,不著邊際地閒聊著旅途上讓她發笑的各個人事物,然後兩人就這麼沿著逐漸朦朧的地平線彼端慢慢消逝。

  好不容易入睡,那棟宅邸裡所發生過的事情卻又要映入眼簾地折磨著我,我看見昏黃的燭火映照出艾莉與那惡魔的剪影,看著她對坐在惡魔的面前,手中拿著由自己大腿燒烤而成的烤肉三明治,面帶笑容地大咬大嚼著……在飽受凌虐的那段日子裡,她的心情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我不敢去想像。

  就這樣,值到放假回來前,這幾天我在部隊裡的睡眠品質差得可以。

  這是相當罕見的情況。

  企劃出《那個人的足跡》系列短篇,是為了《命運之輪》的本傳鋪路,我虛構了一個名為克羅尼克.塔西佗的作者,模擬了本傳故事當中的某個時間點,一名研究歷史的學者根據自身所見所聞,寫下一部描寫不死身英雄軼聞的杜撰小說。

  系列小說中的「那個人」,當然是與本傳的某個人有所關聯,為了讓兩者相互結合,特別在《命運之輪》的序章開頭引用克羅尼克.塔西佗在《那個人的足跡》中的導讀,讓這整部短篇小說集,變成名副其實小說中的小說。

  這是我在寫作當中突發的玩心,不算是創意了,但十年多來,我總覺得自己慢慢地融入了《命運之輪》的世界觀當中,經常設想,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除了主角以外的人們究竟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的娛樂是什麼?想著想著,也就萌生了寫小說給小說人物看的想法,而既然要玩,那就讓寫小說的人陰錯陽差地在自己的杜撰故事當中寫出了本傳中某個人物的事蹟吧!

  因此《那個人的足跡》系列才會有一篇故事出現了「白鋒」和「紅月」的名字。

  本傳裡的白鋒與紅月是不被記載於歷史當中的人,鑽研史學的克羅尼克.塔西佗不可能在文獻當中找到什麼證明這兩個人存在過的證據,更不可能知道這兩個人曾經做過什麼事情、引發什麼騷動、又解決什麼難題,對克羅尼克.塔西佗而言,白鋒與紅月是為了鋪陳「那個人」的某段足跡而創造出來的角色,卻在外型上有著相似的描寫。眼尖的讀者會發現,本傳裡的紅月臉上有道傷疤,但在〈旅程〉當中的紅月少了這段描述;並且,本傳當中兩人的關係與〈旅程〉當中的關係似乎有著微妙的不同……

  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隨著本傳的故事慢慢推進,會有越來越多在《那個人的足跡》當中似是而非的橋段和場景,用不同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設定上本傳的故事是真正歷史上發生的事情,真實性當然是以本傳為主,當主角們來到治療師自我禁錮的那面石壁前,是否也會聽到〈溫柔的惡魔〉當中,那回蕩在山林間,對夜風的呼喚?又或者,是否真有那個一張琴,能像〈製琴師〉所寫的那樣,讓聆聽者彷彿駐足於山野間的草原之中,然後看見那隻紫白相間的大尾鳳蝶?

  目的是為了這樣的。

  只是寫作的過程當中,確實有些故事在我的手中失控。

  其中,就屬〈溫柔的惡魔〉和〈艾莉〉最為特殊。

  還記得寫完〈溫柔的惡魔〉,身為原作者的我竟然搞不懂治療師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並且也無法判斷究竟治療師找到了什麼答案?我感受到她的溫柔,卻不能完全參透她的行為,治療師以一個小說人物來說,完全脫離了作者的掌握。

  至於〈艾莉〉,則是寫作這麼多灰色結局以來,頭一次讓我「看不見」角色未來的故事,離開地獄的艾莉坐上了那個人的馬車,兩個人的旅行才剛要開始,但艾莉被強迫著失去了悲傷的情感,留下的只是永遠燦爛的笑容,這樣的後遺症直到那個人解救了她,其實都還保存著,然而這樣的她卻對那個人說出了耐人尋味的「在我的心中,你已經是神了喲!」這種話,究竟艾莉與那個人的未來會有什麼發展,我不知道,而且真正地渴望知道。

  一篇是寫出了讓原作者搞不懂的角色;一篇是原作者強烈想要知道後續發展的故事。在這兩部作品當中,我似乎在創作之外,真正地變成了一個讀者,真真正正地用一個讀者的心態在閱讀兩篇小說,然後衍生了讀者才有的思索和期待。

  這樣的發展對作者而言是好的,特別是對我這種悶壞了的作者,正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在自娛之外,認真想想寫作到底該怎麼做到「娛人」的程度。

  對於《那個人的足跡》,我沒有預設任何篇數的上限,也不想讓每篇故事之間有什麼樣的連貫關係,只要那個人旅行的腳步沒有停止,他的故事就會繼續下去,這麼一來,或許能替本傳的閱讀提升些許趣味性吧!

 

Ghost Whisper for 我們家的貓,走了。

 



KANE在座墊上打哈欠,後面的箱子是鐵騎……



KANE霸佔我的電腦椅,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KANE嘴邊的兩撇黑毛,看起來像是留小鬍子的帥哥啊!



KANE跟妹妹SASA原本在窗邊看河景,被叫回頭……



SASA、GENKI、KANE、TORA四隻貓睡成一排



我們家的貓,KANE,走了。

他是一隻很不怕生的貓,他小時候,很小很小的時候,是流浪貓。

在動物醫院看到他,大概只有我的巴掌一般大。

應該是出生沒多久就被好心人撿去動物醫院,等待看有沒有人要領養。

在籠子裏的他,還好小,就在照顧別的仔仔貓,舔毛啊,洗臉啊。

他是米克斯種,花色跟我前一隻貓有點像,獸醫就慫恿我們把他帶走。

他,真的很照顧其他的小朋友。

陸續的,接二連三的,我們又養了幾隻流浪貓,他都是最先伸出友善的手,跟其他的小朋友作伴。

他脾氣太好,明明是公貓,卻是另一隻公貓練習交配的對象,所以時常跑來找我們訴苦。

他唯一的缺點,就是有潔癖。

貓沙不乾淨不用,某某貓用過的貓沙不用,時常憋尿,幾年下來,都有血尿了。

終於,有了腎衰竭。

不吃,也不喝。

過完年,他從四公斤多的體重,開始下降成三點五、三、二點八、二點二……

骨瘦如柴。那是一隻貓,但是他走路、跳上、跳下、次次都無力的摔倒。

我們中間不斷用罐頭引誘他的食慾,用蜂蜜水補充他的營養,或是用嬰兒食品灌他食道。

拖了一個多月,依然,只是拖。

這幾天,他只剩下一點六公斤不到的體重。這還是加上他無法排泄,那一肚子大便的重量。

他想上廁所,卻完全無法自理。

下午,我們幫他浣腸通便,那硬塊一般的大便,一顆一顆。

然而卻像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似的,他呼吸變慢了。

看他排便之後脫力的樣子,我們家女人開始責問自己,是做對,還是做錯?

其實,他真的,差不多了。

晚上,他的動作遲緩了,眼睛卻突然有神了。

我的經驗告訴我,該來的,還是要來。

迴光返照。

前一隻貓臨去前,也是那樣的眼神。

因此這幾天我一直逃避他的眼神,我很怕這一刻來臨。

十一點,夥伴跟我約了在麥當勞要開個會,我沒拒絕。

我還是在逃避他。

我已經親手送走過兩位貓兒子貓女兒,我不曉得該不該讓他在我手上離開。

那很難受。

算了。

該走的,還是要走。

凌晨兩點半開完會,回到家,他已經開始僵硬,身上帶著微微的餘溫。

 

2008/04/09

《天譴》_08

 







【天譴】  第二劫  分組(2)

  是什麼力量令他勇敢?是什麼原因令我迷惘?

  就如同所見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在這裡,生存的法則似乎已背棄了曾經學習過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平靜生活的願望。看著熟悉的街道,回家之路曾幾何時成了走不盡的不歸路?而家……還在嗎?

  我不知道。




  雖然作為巡查小組組長並不是周德樺的意願,但是他不會埋怨或詛咒間接推舉他的曾啟銘;而且俊秀的臉龐上依然掛著沉穩又有自信的笑容。

  能在畢業之前遇上這麼有趣的事情實是令他所始料未及的。

  因為畢業之後,他就必須離開這個國家。

  以周氏企業在台灣的關係,他根本不用,也從來沒有考慮到台灣的兵役的問題。但他並不是一個很願意照著別人既定的人生旅程去走的人;甚至是有點叛逆的意圖,才會以條件向家族交換,獲得了畢業之前的生活自由。

  「出生在有錢的家庭裡除了物質生活是不餘匱乏之外,其他事情卻也因此變得無趣且索然無味了。」這是周德樺曾對趙耀祖說過的話,或許太有錢的生活並不是周德樺想要過的日子吧?

  至於是什樣的條件能讓周德樺用來交換自由呢?

  那就是提早完成周氏企業繼承人的資格測試。

  身為一個國際性財團的繼承人,除了要有絕對的自我判斷力及分析力之外,也要有能在危及生命安全時的自保能力。然而準確的判斷與分析能力一部分可以經由學習訓練來達成,不足的就必須依靠年齡增長而吸收的常識經驗來累積,不過自保能力卻是只要加以訓練就可以達成的目標。

  周德樺早在國民教育結束的同時,就已和相差三十三歲的父親一起通過了艱難的繼承人資格測試,這對有二百七十幾年,已傳了九代的周氏企業來說無疑是一項創舉,但以周德樺的才智來看,這些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些測試是對普通人之中的優秀者所做的項目,而我根本不是普通的人。」

  他有這種自信絕對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建立在各項過人的表現上,若以通俗言詞來形容周德樺,最常用的就是那兩個字了:

  天才。

  不過就算是天才,看到沿路上的景象也只能用一片荒涼來形容。

  「氣溫最少降了六度以上,不過溼度卻也跟著降低,空氣變得乾冷……」

  周德樺看著原本應該是集合熱鬧、繁榮與髒亂、污染於一身的台北市,此時嚴然成為一座死城。放眼望去,整條中山北路上除了一輛輛空無一人的車輛外,連個人影也沒有;這種景象是他在巡查小組出發前就已經預測到的畫面,他並不擔心失去親人或是其他人類的事情,因為地上沒有屠殺的血跡,也沒有任何的跡象顯示人類的滅亡,若真的因為某個原因讓其他生物消失不見,那就一定有辦法還原回來;若是其他的人類都已經滅亡了,那應該想的方向是如何讓僅存的人延續生活下去,而不是擔心那些死亡的人。

  雖是氣溫驟降,一掃炎熱的暑氣,但卻讓毫無人煙氣息的街道更顯得荒涼。同學們被這樣的感覺影響,都懷著提心吊膽的心情,忐忑不安地跨出猶豫腳步。

  在路邊陰暗的角落裡,周德樺注意到有一些物體在不自然地顫動著。

  那些物體的型態像是狗或是更大一點的生物;而顫抖的動作像是羊顛瘋發作,絕不是因為四周異樣的低溫空氣而帶來的影響。

  隊伍一直走到了中山北路與民生東路的交叉口,周德樺看了看時間,便下令準備返回學校;才在想應可一路平安的順利回程時,卻有兩道黑影從馬偕醫院附近的店家裡無聲竄出,直往距離最近的趙郁琴撲去!

  趙郁琴見到突然奔出了兩隻巨大的狗時先是驚呼了一聲,但看那兩隻狗橫衝直撞,眼裡焦距渙散,唾液沾滿了利牙雌裂的大嘴,發狂似的朝自己迎面衝來時,也不由的被嚇得呆立原地,之後只感覺身體受到猛烈的衝擊,人已被另一股大力量撲倒在地上了。

  回神一看,竟是周德樺在千鈞一髮之際撲倒了她,讓她躲過了惡犬的攻擊!

  周德樺在撲救了趙郁琴後立即迅捷地一個翻身,一腳踢開前來攻擊的惡犬,同時取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刀刺進另一隻要咬向趙郁琴的惡犬。

  受傷淌血的惡犬更加的瘋狂,一雙澄黃的眼睛透露出野獸天生的殺氣;本來要上前幫助周德樺的同學們紛紛被瘋狗的原始野性嚇到,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忙。他們呆立著,躊躇著,猶豫著;連扶起趙郁琴或是上前幫助周德樺的想法也因恐懼而被拋諸腦後。

  看著其他同學的表情,趙郁琴想到自己也不敢上前幫忙,心中莫名地湧上一陣寒意。

  恐懼會吞噬人心的道理已經在自己與同學們的反應上獲得驗證;莫名的,她突然想到不久前分組的事情,以及她那時候的預感……


(每週三更新、待續……)



 

導盲犬,你,就是我的眼!

 






台灣現有近六萬名視障朋友,

只有24隻合格導盲犬,

相當於3000位視障者才能分配一隻。

視障朋友在生活中有者許多的不便,

當你試著矇上自己的眼睛,在家裏走兩圈,

就會知道我們能有正常的眼睛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4/13日,是台灣導盲犬協會成立滿六週年,邁入第七年的開始,

統一 元氣廣場將舉辦一個大型的宣導活動,

歡迎大家一起來關懷導盲犬並支持導盲犬的建校計劃!

響應國際導盲犬月,

你,是我的眼!



  • 延伸閱讀:統一元氣廣場導盲犬大型宣導活動義工招募中!
  • 延伸閱讀:導盲犬坐公車囉!
  • 延伸閱讀:請網友們一起加強宣導『導盲犬可以搭乘公車』!

     

  • 2008/04/08

    千萬別惹「婆」字輩的……

     

     諸君!世上什麼人最不能惹,你們知道嗎?

     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們吧!

     

     在這個世界上,有「婆」字輩的,就千萬千萬不能惹!

     無論她是外「婆」、姑「婆」還是姨「婆],只要惹到她……



     
     更別提老「婆」了!




     什麼!?你以為隔壁家的阿「婆」就不恐怖嗎?



     
     告訴你!這才是恐怖的王道啊!!

     而且還會出週邊系列商品呢!利害吧……

     所以——請諸君好好善待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婆」……

     當然一夫不容二「婆」啦!!

     

    2008/04/06

    【那個人的足跡】〈艾莉〉

     


    千載沉淪夢中天 一片剛心破萬軍



      小鎮裡一個人影也沒有。

      是聽說了有祭典才來到這個小鎮,卻撲了個空,艾莉臉上很明顯地掛著「我很失望」四個大字。

      他看著艾莉失望的表情,沒有多說什麼,只輕描淡寫地問了句「下一站要去哪?」就立刻策馬向前,馬車的木輪在混了石塊的泥土地上不停跳動著,對這種旅行必然的顛簸,艾莉倒是相當習慣,只是仍不死心地趴在馬車後座瞪著空無一人的小鎮。

      艾莉是個城市女孩,所以並不知道無預警的空城代表什麼意思。

      然而此時駕著車的他倒是相當習慣這種狀況。

      因為不是旅行的重點,他也沒打算詳細打聽小鎮的消息,總之不外乎就是強盜、瘟疫、狩獵女巫等等聽起來一點也不愉快的事情,考量到目前馬車還在小鎮的範圍內,他比較希望這小鎮的問題不算在瘟疫帳上。

      總之事情發生了也就算了,重點是馬車上的這個小妮子得要心情愉快。

      「所以妳的下一站打算去哪?」

      「唔……」艾莉抱著頭在後座來回滾了幾圈,卻還是想不到一絲方向。「不知道。」

      他笑了笑。

      從第一天遇見艾莉開始,幾天下來,看著艾莉誇張的動作,總會讓人暫時忘記這個世界實際上有多麼醜陋。

      尤其當他是不死人,這副具有永恆生命的軀體早已看盡世上所有悲歡離合,面對著這些無止盡循環的苦難,感觸又顯得更深。

      這種事情,年僅十六歲的艾莉不需要知道。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不管是靠打劫維生的宵小開始恬不知恥地建立起工會;散佈疫病的源頭依然沒有找到;以及有思想、讀過書的女性一個個被視為女巫送上火刑台……

      這種種在這個時代的人們所正在面臨的問題,他發現艾莉什麼也不知道。

      多知道這些事情能夠改變什麼嗎?如果可以的話他自己早就改變這個世界了,他如此認為。

      於是他選擇不多嘴。

      馬車緩緩地在路上前進,艾莉則翻了身,斜靠在馬車後座,不規律地用指尖敲打著馬車的雨棚,看起來相當無聊。

      不過由於艾莉什麼也沒表示,他也就繼續駕著車不停。

      直到正前方出現了叉路,他才停下馬車。

      「叉路。」他說。

      「我知道啦。」

      艾莉彎身向前,為了看清楚路牌上寫的標示,她雙手輕輕撘在車夫的肩膀上,下巴則靠在人家頭頂上,吃力地閱讀著。

      「妳這樣子真的有比較好看嗎?」他一邊撥開艾莉垂下來的亞麻色髮絲邊問道。

      「沒有。」

      少女特有的體香透過漫不經心的親密接觸,從髮梢傳了過來,小巧圓潤的乳房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肩胛骨間,有著柔軟的觸感。

      或許是在這個世界中所經歷的歲月太過冗長,對女孩這樣大辣辣的動作,他沒有什麼小鹿亂撞的心情,倒反而像是背了個長不大的女兒。

      ——即使從外表看來比較像是多了個妹妹。

      他看著前方的路標,來的時候只是隨便走走,從沒注意過馬車從哪裡來,只知道要去哪裡。

      現在則是知道了馬車從哪裡來,卻不知到要往何處去。

      好諷刺的立場轉換。他在心裡自嘲著。

      忽地,他在路牌所標示的地名當中看到了過去模糊的回憶,頓時有種懷念的情感湧上心頭。

      「不如我們就往東走吧。」他說。

      「那裡是哪裡——」艾莉拉長了句尾的語調,顯得有些慵懶。

      「往東,我想起那裡有個地方還不錯。」他伸手輕輕在艾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搔了搔:「如何?」

      「保證要好玩哦。」

      「知道。」

      「不能又撲空哦。」

      「知道了。」

      「如果不好玩怎麼辦?」

      「那就再往下個地點走囉!」

      「哪有這樣子的啦——」

      艾莉的抗議聽起來一點情緒也沒有,他笑了笑,只叮嚀一句「坐好囉!」將艾莉趕回後座,拉起疆繩,馬車便轉向了東方平坦的石頭路上。






      馬車來到一座廢棄的神廟前停下。

      從牆上蔓生的紫色牽牛花,以及遍地不知名的蕨類可以看出,這座神廟遭到遺忘的時間已經超過好多人的生命,然而對他而言,神廟裡昔日信徒來回往返的腳步卻只是個稍早以前的記憶。

      他甚至還看得見一名白衣女子正行著三跪九叩的大禮,緩慢而莊重地一步步朝神廟裡的偶像膜拜著前行。

      艾莉看不見他的記憶,只是圓睜著大眼睛觀望著這個充滿野蠻氣息的廢墟。

      「這個地方好怪哦!」艾莉笑著說,她的眼睛追逐著在牽牛花叢間來回飛舞的蝴蝶。

      「好怪是嗎。」他看著白衣女子因不停的跪拜,兩膝滲出的鮮血已將潔白的裙子染出一片鮮紅,卻仍然堅持著信念向前。

      他看著白衣不斷向前的背影,心中突然感到一股荒唐的酸楚。

      「……我也這麼認為。」

      這間神廟香火最鼎盛的時期是在多久以前?日子經過了太久,他早已遺忘。

      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候人們還信奉著各種不同的神祇,那是個神學、哲學,與迷信三者相互混淆的時代。

      他想起有人對他說過,神無所畏懼,唯一感到恐懼的是被人遺忘。

      那人的說法是神的力量來自人們的信仰,只要相信,不管信的是什麼神,都會呼應出神力;然而相對地,當人們慢慢地不相信,甚至開始逐漸遺忘一位神,那麼哪怕是真實存在的主神,都將因此化為虛無。

      到底當時說出這話的人是在和他討論神學,還是那人心裡想著要弒神?當時的他沒想過,現在想到了卻已經無法揣測出意圖。

      這種事情不重要。

      因為這種事情艾莉不需要知道。

      艾莉需要知道的事情只有一個。

      「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他問。

      「廢墟!」

      「……我是說,原本是什麼地方。」

      「應該是……某座神廟吧!」

      「沒錯。」他點點頭,並且按著艾莉的頭輕柔地搔了搔,以示鼓勵。

      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點。

      「那妳知道,這座神廟崇拜的是哪位神祇嗎?」

      不等艾莉回答,他就說出了答案。

      「誰啊?聽都沒聽過。」艾莉心裡想的答案是卡卡洛依,但他卻說出了一個從來沒聽過的答案。

      「妳沒聽過是很正常的。」他淡淡地說道:「因為那一位神已經被遺忘了嘛!」

      所以妳永遠也不會知道,也無法去相信這一位神曾經存在。

      所以這一位曾經存在的神,現在已經不是神了。

      所以現在這一位已經不是神的神,早就失去了屬於神的力量。

      所以早就失去神力的神,只能用一個人的身分,永遠地活在世上。

      然而這個曾經被稱為神,現在只是個人的人,就坐在妳的身旁為妳駕車。

      ——這些話他說不出口。

      就算說出口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吧!他執傲地如此斷定。

      因此這些話也永遠不會被說出口。

      「不過啊——如果你要告訴我,你就是這裡的神,我會相信哦!」

      「什麼?」他驚訝地看著艾莉。

      艾莉正凝視著他,表情相當認真。

      被艾莉用這樣的目光凝視,幾天下來還是第一次,由於不習慣,他顯得不知所措。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維持著相互凝視的表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首先打破沉默的人是艾莉。

      「我很謝謝你哦!」艾莉說。

      「對於這個樣子的我,對從來就沒有朋友的我,把我救出那個地方,而且還帶著我到處旅行……」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艾莉臉上的笑容還是很燦爛。

      「在我的心中,你已經是神了喲!」

      「在我的心中,你已經是神了……」他呆滯地覆誦著。

      「不對啦!」艾莉一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你應該要說『在妳的心中,我已經是神了』才對吧!」

      他愣了一下,看著「這個樣子」的艾莉,她指的應該是雙腿被切齊至膝蓋上方,大腿以下什麼都沒有的「這個樣子」吧!

      「啪!」地又是一個巴掌拍在他的額頭上。

      「你到底是要不要說啊!」

      「呃!是……」他趕緊回過神來。「在妳的心中,我已經是神了……」

      「嗯!」彷彿這樣才能讓心裡預想的對話延續下去,艾莉點了點頭:

      「所以你已經是我的神囉!你剛剛說的名字,就讓它變成我們之間的秘密吧!」

      聽到這句話,他看著艾莉,激動得顧不了力道,就這麼緊緊地將女孩抱在懷裡。






      第一次遇見艾莉,那時他的馬車後座坐的不是人,而是隨身行李。

      艾莉是某位落沒貴族的千金,說是千金,也只是身分上如此,若是要把家道中落的現實層面考慮進去,那也不過就是個什麼都沒有的拖油瓶。

      那時候,這個家族的悲劇早就已經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流浪的馬車會經過那片土地,完全只是偶然。

      但無論如何,這個偶然讓他駕著馬車來到那棟宅第前,並且看到了橫行的惡魔正一遍又一遍地玷汙著失去雙腳的少女。

      而那時候的艾莉對他而言還只是「少女」而已。

      赤裸著身體的「少女」沒有反抗,任憑著背上已浮現出惡魔翅膀的男人,盡情地撫摸著還有些生澀不成熟的裸體。

      有時候惡魔的勁力大了些,「少女」難忍下體疼痛,緊鎖著眉頭、咬緊了牙關,支撐在地上的雙手不自主地四處摸索著虛無。

      「少女」嬌小的乳房也被殘暴地對待著。

      痛得眼淚都逼出來了,呻吟聲中不見歡愉,卻夾雜著更多的痛苦。

      即使是如此,事情過後,「少女」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似乎只要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可以堅強地活下去。

      從村人的口中得知,「少女」之所以失去雙腳,就是被拉進宅第的第一天夜裡,在三樓窗口綁好了床單要逃走,卻和接應的少年一起在離村子不到五百肘的近郊給抓回來。

      少年被強迫在眾人面前強暴「少女」,如果不從,就要鋸斷小情人的雙腳。

      為了證明自己是認真的,惡魔特地先鋸下了少女的一隻腳踝示警。

      因此「少女」第一次的高潮是在失血過多當中結束的,並且隨著少年的高潮,惡魔順勢一刀貫穿了劇烈跳動的心臟,鮮血噴了三層樓高,正好將綁了床單的床口染成一片斑駁的紅。

      然而,終究惡魔還是切下了「少女」的雙腳,並且做成烤肉三明治餵了她足足三個月。

      從那晚的地獄開始,「少女」就養成了笑口常開的習慣。

      他得到了這些情報,訝異著為什麼村人默許這樣的事情持續發生,但沒有人想和他爭論些什麼。

      對於他的指控,背後的蝠翼越來越鮮明的惡魔也只是露出獠牙笑笑,不當一回事。

      剎那之間他什麼都明白了,於是開開心心地在宅第中飲盡最後一杯酒,吃下最後一塊烤肥羊排,觀賞了惡魔與「少女」的最後一場交媾秀,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馬車上,取下後座上的布包,裡面是一對猩紅色的金屬手甲。

      手甲外部突出著鋸齒狀的金屬刃物,並且突出在手掌之外將近一肘之長,與其說是具備嚇阻作用的防具,不如說是極其殘暴的殺人兵器。

      他就靠著這對手甲,劃開了眼前第一個村民的人中。

      那是場血與肉漫天飛舞的宴會,他的步伐如快版圓舞曲般優雅、輕快,隨著一下二上的腳步節拍,搭配流暢的左右迴旋輪舞,在入夜的街道上跳著殺人的舞步。

      人們曾經將他視為神來崇拜,當時他所執掌的是破滅。

      在那個早就被歷史所遺忘的許久以前,他用著同樣的舞步,帶給人們無盡的恐懼和崇拜。因為所到之處帶來破滅,相對地也象徵了重生,這是當時人們無邪的想像。

      於是那天夜裡,他用整座村子的破滅,交換了「少女」的重生。






      「少女」的名字叫做艾莉,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的。

     

    2008/04/04

    みなみけ 偽娘的勝利! マコちゃん經驗值上昇中☆

     





    『經驗值上昇中☆』
    作詞:うらん
    作曲・編曲:大久保薰
    歌:みなみけ3姊妹 南春香(CV:佐籐利奈) 南夏奈(CV:井上麻理奈)南千秋(CV:芽原實裡)

    シアワセを揭げて ドキドキ樂しんじゃおう!
    經驗值上昇☆見ててね(はいっ!)

    M・I・N・A・M・I・K・E(Let's go)
    M・I・N・A・M・I・K・E(Let's go)
    Hi! Hi! Hi! Hi! Fu~

    指差し確認で飛び迂んだ月曜(Monday)
    マイペース氣取って 春夏秋登場(Who're you?)
    ときめきのレシピは(FuFu)秘伝の一瞬にある(何って?)
    みなみ風くるくる(來る來る)
    スカートでバルーン飛行 Let's go!(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シアワセを歌えば(Yeah)
    きっとパワーになるよ(そうでしょ!)
    日常の中にキラキラがある(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つまんない事だって(Fu~)
    輕やかステップで挨拶 ヘロー♪
    ハッピーユニゾン 空を驅けてく(はい)

    M・I・N・A・M・I・K・E(Let's go)
    M・I・N・A・M・I・K・E(Let's go)
    Hi! Hi! Hi! Hi! Fu~


    失敗は煎じて未來へと飲み干そう(まて)
    苦笑いピース☆凹んだってさぁ行こう(サイコー)
    笑顏の成分は(FuFu)ケンカでも滿ちてく(なんで?)
    小さな思い出も(メモメモ)
    話せる君がいるから(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伝えたいキモチを(Yeah)
    伝える努力をしよう(も~っとね!)
    息切れしないように 深呼吸してね!(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わがままも一人じゃ(So)
    上手く出來ない だからもっと
    一緒にいたい 今が大好き(はいっ!)

    シアワセを揭げて(Yeah)
    ドキドキ樂しんじゃおう!(いつでも)
    大切はそっと心のそばに(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光の差す方へ(Fu~)
    みなみ風 加速してゆくよ
    經驗值上昇☆見ててね(見ててね)

    シアワセを歌えば(Yeah)
    きっとパワーになるよ(そうでしょ!)
    日常の中にキラキラがある(は~い!はいはいはい!)
    つまんない事だって(Fu~)
    輕やかステップで挨拶 ヘロー♪
    ハッピーユニゾン 空を驅けてく(驅けてく)
    わがままも一人じゃ(So)
    上手く出來ない だからもっと
    一緒にいたい 今が大好き(はいっ!)

    M・I・N・A・M・I・K・E(Let's go)
    M・I・N・A・M・I・K・E(Let's go)
    M・I・N・A・M・I・K・E(Let's go)





    上面是第一季的OP~~一整個歡樂的歌,南家第一季也是一整個歡樂的動畫,不過到了第二季換了製作公司後~雖然作畫品質有所提高,不過老實說整個風格都不太對頭啊~好幾話都悶的可以~但是!!第二季 マコちゃん 更進化了!!這是偽娘的勝利啊!!

    先來看看マコちゃん怎麼誕生的吧~


    マコちゃん登場
    (第3話 原本要一起去千秋家寫作業的~不過穿的太OO了~當場被夏奈轟回家去OTZ)



    マコちゃん女傭裝
    (第7話 被夏奈抓去做手工情人節巧克力時不明原因穿女傭裝登場...堪稱地獄般的一天,不但被問到巧克力要送誰時候只好回答マコト外,又再春香面前被吉野稱讚隨時可以當個新娘出嫁了...)



    マコちゃん穿絲襪
    (第9話 マコト起先終於被千秋允許進入南家,不過一個"意外"~當場就被轟出家門,變裝後再度以マコちゃん登場~連絲襪都穿上了...)


    マコちゃん塗口紅
    (第12話 運動會化妝遊行5年2班班代表...沒救了!!連口紅都塗上了)


    そろそろ苦しい?秘密のマコちゃん



    吉野~妳什麼都知道對吧~(笑翻)

    真期待第三季マコちゃん會再進化成什麼樣子!!

    最後附上~ 絕對"萌"領域 ティッシュ姬 「經驗值上昇中☆」のベースを彈かせてみた


     

    2008/04/02

    《天譴》_07

     







    【天譴】  第二劫  分組(1)

      是什麼力量令他勇敢?是什麼原因令我迷惘?

      就如同所見的,世界已經變了個樣,在這裡,生存的法則似乎已背棄了曾經學習過的一切;我…也失去了平靜生活的願望。看著熟悉的街道,回家之路曾幾何時成了走不盡的不歸路?而家……還在嗎?

      我不知道。




      曾啟銘拖著腳步,用瞇成一線的雙眼看著前面那群神經緊繃的同學;然後,在心裡罵了趙耀祖不下千百遍的烏龜王八蛋。就因為趙耀祖的慫恿,他才必須擔任這個探查小組的組長;也因為擔任了組長,才會莫名其妙地跟「她」分配在同一組──特別是在對「她」是唯恐避之不急──這個既尷尬又敏感的時機裡!

      忠孝東路上冷冷清清,馬路上機車橫的斜的直的隨意倒了滿地,汽車則是保留著當時塞車的凌亂狀態停放在馬路上,整條馬路變得像是巨大的停車場一樣,偶爾看見幾輛稍有碰撞的車子,卻依然沒看見半個人影。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洪文碇實在掩不下心中的疑慮,停下腳步等待拖步而來的曾啟銘問道:「依照這情況…你覺得怎樣?」

      曾啟銘本來是心不在焉地罵著趙耀祖,而且眼光始終注意著「她」的背影,聽到洪文碇的問題後才環顧四週,隨口回答道:「啊?什麼?喔…我想應該是那陣白光搞的鬼吧…而且所有的人應該是像學校裡的其他人一樣都突然消失了,所以才留下了這一堆車子。」

      「我也是這樣想,太、太詭異了……」洪文碇突然若有所悟,抖著聲音:「那…照這樣說,我們…的家人不也……」

      寂靜無人的街道將曾啟銘已經拋開的恐懼心又帶了回來。面對這一切詭異現象的他也是會感到害怕與無助,只是恐懼在「她」面前竟會自己煙消雲散──直到這一刻曾啟銘才真正感覺到身處荒蕪中的孤獨。神情一黯,搖頭長嘆:「應該是都一樣啦……」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麼靜肅的街道上其他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低聲掩面的啜泣與無言淡然的臉龐訴說著同學們懸在心中的掙扎;由自心生的哀傷襲衝著每個人的軀體,連帶牽動了第二波的恐懼侵蝕著他們的心靈。

      可是眾人虩虩懼懼的情緒卻並非都是在擔心家人的生死。

      以往在叛逆期中的少年少女們無論對家人親人有多少的怨言,他們的潛意識中依然會存有對家人親情的渴望;因為他們所有與家人的爭執或對立只是在表意識上展現自我存在的價值感時所延伸出的態勢罷了。然而當下的這個世代族群中自我的重要性遠遠超過家人的重要性,當家人能提供的需求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慾望之後──在世代文明的洪流裡,他們需要的是能成就他們優越感的一切事物。

      不過曾啟銘卻是個不喜好流行風潮的人;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本錢。久而久之,他封閉的心靈已脫離了同學們所能明白的範疇,因此造成他不了解自己週遭同學。

      看著同學們木然的表情,他真心的替這些同學難過。

      不經意地,曾啟銘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淚痕,僅在動人眼眸中露出傷悲的深邃。

      「難道她…也跟我一樣嗎……?」

      自小學之後,曾啟銘與胞弟就在父親與母親各自的家庭中流浪;可以說雙親偶爾在希望有兒女承歡膝下的時候都需要他們,卻在日常生活上其實都不需要他們。於是,他對親人與親情的需求逐漸隨著時間而消磨了;那種失去親人的孤獨感他早在年幼時就已深刻體會,取而代之的是對大人的不信任感與愈漸堅強的內心。

      將失去的,終將失去;他明白此刻任何的傷悲也改變不了即將面臨的命運。

      就在望著「她」出神的時候,曾啟銘心中莫名激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在兩小時前才剛體驗過,就在歐魯特洛斯衝破黑板之前……

      眾人猛然聽見曾啟銘暴喝道:「小心!」

      所有同學都齊齊一愣,不知要小心什麼;然後只見曾啟銘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一旁的女同學,臉上的表情還充滿驚慌!

      原來是一旁的民宅的圍牆裡突然躍出了一隻杜賓犬;口吐白沫,兩眼暴出,無聲無息地就對著距離牠最近的人撲咬攻擊;可惜曾啟銘的肥胖影響了身手動作,僅一步之差,那女同學先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曾啟銘的重拳才從天而降;當頭一拳,就扁得那惡犬腦漿迸裂登時斃命。

      曾啟銘也沒心情去訝異為什麼自己的這一拳可以打得那隻臭狗當場死亡,慌忙地上前檢視那女同學的情況,只見她雪藕般的白臂上已經多了幾個牙印,鮮紅的血液不斷由那幾個牙洞上泊泊滲出。

      曾啟銘緊張道:「妳…沒事吧?」其他人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探問狀況。

      她秀眉緊蹙,彷彿是在忍住疼痛一般,道:「沒事,只是有點痛。」

      曾啟銘看著她右臂上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殷紅的血液霎時流佈滿地,沾濕了他的褲角。其他同學則依然「怎麼辦?」「怎麼回事?」的圍在旁邊議論紛紛,毫無頭緒。

      「糟糕,要先止血消毒才行。」

      曾啟銘暗罵一聲,也沒多想,右手就從女同學背後繞過半摟著她,然後用拇指壓迫著她手臂內側的動脈血管;四面一望,眼見馬路對面有家藥房,便不加思索地一把將她抱起直往藥房奔去,而其他人全慌張地緊跟在後。

      那女同學因為手臂內側實在過於貼近胸脯,加上被曾啟銘這麼攔腰樓在懷裡,一張俏臉羞得通紅,臉色大窘;一面掙脫,一面低聲冷道:「快放我下來,這像什麼樣子?」

      曾啟銘低頭一看,當場被前所未見的美艷儷景吸引住心裡深處的靈魂。

      只見她原本清麗難言的俏臉全變了樣,嫩白的臉上應著嬌羞而抹上一片猶如櫻花般的紛紅,柳眉靈眸雖帶怒意,仍如海棠春睡般嬌美,是那麼的難描難繪。

      原本張明奾就是班上排名數一數二的美女,只是她向來不茍言笑,尤其對男同學更是冷著一張臉來應對,以致所有男同學對她的興趣反而不如對其他較具姿色的女生來得高。

      曾啟銘只怕是第一個看到她有這種表情的人了。

      然後,曾啟銘失魂落魄的把她放了下來。

      張明奾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但就這一眼彷彿說盡了千言萬語。

      這一切全被緊跟在曾啟銘身後的趙佩涵看得一清二楚。

      在她知道曾啟銘喜歡的人是誰後,心裡卻浮出了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滋味。


      一行人進入了藥局,曾啟銘一言不發,靜靜地替張明奾包紮。

      然後又到了他在心中詛咒趙耀祖的時間了。


    (每週三更新、待續……)



     

    Ghost Whisper for 烏龍麵

     

    先不說烏龍麵為什麼叫做烏龍麵,總之,烏龍麵就是長那個樣子。

    我向來有個神秘的職業,也算是義務,或說是替未來的準備,就是觀察者。

    觀察嘛,就要觀察很多東西,之前觀察了很多國內外的情色網站(羞);

    後來選舉到了就觀察雙方陣營的網路活動趨向,

    也因為前一陣子的紛爭,回頭觀察網路使用者的生態,

    然後最近觀察到了烏龍麵。



    發現很多人不會處理烏龍麵,然後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糊裡糊塗之後就很專斷的說:

    「烏龍麵煮了都爛爛的不好吃。」

    烏龍麵嘛,老實說,麵商在賣給你買回去的時候,就已經是熟的,為了保鮮,會裹一層油。

    要吃的時候其實用先滾水燙一燙,把油去掉,讓麵熱活熱活,然後就可以撈起來了。

    依照麵商的不同,差不多二十秒到三十秒,最多只能燙一分鐘,

    超過一分鐘,麵就開始會有糊爛的感覺。

    要吃湯麵,就把麵放入先準備好的湯裏,要吃乾麵,就把麵放入碗裏跟調味料拌一拌;

    也就是說,市面上在賣的烏龍麵是只能用燙的,不是用煮的,

    去油之後的烏龍麵,入味很快,燙熱之後的烏龍麵Q度剛好,

    比方我常吃的乾麵吧,

    拌點豬油、鹽巴、蔬菜粉/烹大師/任何想當味精的東西、胡椒、(以上依照個人口味適量),

    最後川燙一些豆芽菜--說到豆芽菜,最近認識一個在市場賣有機豆芽的小販,混熟了,

    除了每天拉我去打魔獸之外,就是供奉我兩斤免費的豆芽菜,已經吃了將近一個月的豆芽菜,

    啊啊啊,回題!

    鮮脆的豆芽加上Q嫩彈牙的烏龍麵,好.美.味.啊啊啊啊啊

    這不就結了嗎,整個料理時間不超過五分鐘。

    (如果加上黑醋,就會變成坊間市售版的烏醋乾麵那樣的味道啊)

    (烏醋乾麵說穿了,主要調為料就是豬油+鹽+烏醋,次要調為料就是每家不同的配方了)

    (所以說烏醋乾麵的其他配方--糟糕!叉題了,回題!)

    下次吃烏龍麵?拜託別用煮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