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後卻只剩囉唆的恐怖大師──《戰慄傳說》書評

　　前陣子彷彿得了失心瘋似地愛上驚悚類型作品，於是乎買下了這本H. P. Lovecraft的短篇作品集，據說他是超自然恐怖作品的大師，連當今恐怖大師Stephen King都大力推崇他為二十世紀古典恐怖小說的最佳寫手。至於這位大師的影響力究竟如何？我們可以從他的「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看出端倪，這原本是他有意而為穿插於自己作品中的原創遠古邪神，就當他是藉由這樣的自創神話為作品簽名吧！但無論如何今日許許多多的恐怖作家都引用了克蘇魯的設定，寫下一篇篇克蘇魯神話外傳。克蘇魯甚至已然躍身為歷史上留名的一位邪神身分。

　　只可惜H. P. Lovecraft等不到自己飛黃騰達就辭世，甚至在生前根本沒出版過任何一本自己的作品，又一位死後成名的大師級作家，當人們開始想到該好好對待這位大師的時候，大師已經無法寫出更多作品了……沒關係，這不重要，我們來看看《戰慄傳說》的表現如何：

　　前陣子彷彿得了失心瘋似地愛上驚悚類型作品，於是乎買下了這本H. P. Lovecraft的短篇作品集，據說他是超自然恐怖作品的大師，連當今恐怖大師Stephen King都大力推崇他為二十世紀古典恐怖小說的最佳寫手。至於這位大師的影響力究竟如何？我們可以從他的「克蘇魯神話」(Cthulhu Mytho)看出端倪，這原本是他有意而為穿插於自己作品中的原創遠古邪神，就當他是藉由這樣的自創神話為作品簽名吧！但無論如何今日許許多多的恐怖作家都引用了克蘇魯的設定，寫下一篇篇克蘇魯神話外傳。克蘇魯甚至已然躍身為歷史上留名的一位邪神身分。

　　只可惜H. P. Lovecraft等不到自己飛黃騰達就辭世，甚至在生前根本沒出版過任何一本自己的作品，又一位死後成名的大師級作家，當人們開始想到該好好對待這位大師的時候，大師已經無法寫出更多作品了……沒關係，這不重要，我們來看看《戰慄傳說》的表現如何：

　　這本書的封面不怎麼樣，試圖表現陰森卻毀在電腦繪圖的美型殭屍先生上，請容許我稱呼這為「相當細心的粗操」。當然，封面的表現可以不好，那是行銷端的問題，讀者要關心的是內容。以內容來說，收錄十五篇短篇的故事內容本身是會讓人不寒而顫的，但有個相當微妙的問題，我並不是在閱讀當中被文字引導致背脊發麻的境界，而是故事過後，咀嚼其背後意涵才感受到那份恐怖。文字本身所呈現的反而是種囉唆。

　　這意味著一件事──《戰慄傳說》的翻譯出了問題，這不是說中譯本的譯者文字能力不佳，事實上翻譯的文字水準本身還不差，譯者也很細心地將許多部份做了譯註。但這些細心卻改變不了閱讀當下的不耐煩，很少有機會讓黑羽覺得閱讀通順、流暢的文字會如此痛苦，上一次的經驗是聯經新版《魔戒》中譯本──就是跟著電影一起竄紅的那個版本──但那時候是因為譯者本身文學素養與原作者段差太大使然，就好比一位只是懂中文的老外不可能翻出多出色的英文版〈再別康橋〉，扯遠了。

　　《戰慄傳說》中譯本現階段的狀況看起來的感想是「難怪H. P. Lovecraft當年到死都沒辦法出版自己的大作」。這是很可惜且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畢竟台灣讀者想要認識這位古典恐怖大師，也只有這麼一本《戰慄傳說》，另一本號稱H. P. Lovecraft作品集之二的《克蘇魯神話》根本就只是後世作家根據克蘇魯設定所發祥的大雜燴，裡面一篇H. P. Lovecraft的作品也沒有，真不知道奇幻基地編輯部腦子在想什麼，內容好不好是其次，但絕對不是拿別人的作品去認識一位大師的成就。

　　我們回來看《戰慄傳說》的問題，它的問題就是「找不到明確的問題」，但讀起來偏偏就是很難過。後來我訂了本原文版《戰慄傳說》(“Bloodcurdling Tales of Horror and the Macabre”)，並且不知好歹地順便也把”The Call of Cthulhu and Other Weird Stories”給帶回家與原文纏綿了幾個夜晚，試圖看出個什麼端倪，想不到結論竟然讓人意外：這個作家的書，無法翻譯。沒錯，無法翻譯，H. P. Lovecraft在原文中所使用的文字相當晦澀，並且包含大量的雙關語，畢竟中文語系和英美語系的文字結構在設計概念上就完全不同，雙關用語在這時候就會顯得棘手，我認為譯者在這部分的處理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真正有能力翻譯這部作品的人或許今日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因此，固然原文很難閱讀，但我仍會說，如果真想要瞻仰H. P. Lovecraft大師級的恐怖故事，閱讀原文仍然會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