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九把刀與朱學恒的網路多數暴力形成了……

　

　　本來繁華街的週六日我通常不發文，一來是偷閒，二來是很容易會跟小黑羽的文章擠在一起，不過這週小黑羽在部隊留守，我只好繼續磨刀上陣了。由於繁華街並不是我的個人部落格，所以為了取得仲魔成員的共識也消耗了一些聯繫上的時間。

　　這篇文章大概得分三個階段，而且好像會有點長……

抄襲？模仿？創意？

　　在「九把刀 v.s. 陳同學之抄襲爭議事件」逐漸落幕的當下，這篇文章似乎有點馬後炮。畢竟網路上已經有許多知名、且對文字概念比較精準的部落客開始正視這件事情的源頭：

　　「究竟有沒有抄襲？」

　　陳同學公佈文章之後，我就在推推王上發表了一篇回應（點這裡），相信該文學獎的五位評審，應該也是看見了陳同學的《顛倒》，和九把刀的《語言》之間的差異，而給予適當的評價：

　　「沒有抄襲。」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跟不少網友、朋友討論過，大多有著相同的共識，也在Cyber Runner的偏執18度角的《有靈魂才能稱之創作》的回應（點這裡）上提過結論：「……陳同學的題材、創作理念都與九把刀先生相同；但是內容、文字結構、與創作感情、延伸思考，並不相同……」但是陳同學的文章並不同於吳淡如所抄襲的文章那樣容易辨認，因此有了「極大，卻也極小」的爭議：

　　「什麼是抄襲？」

　　當然，相信很多人對於抄襲的判斷，並不同網友撒旦的文章《天下文章一大抄》提到的：「……抄襲是要若干字一樣才叫抄襲，但若題材相同但角度、觀點、寫法不同就不能算是抄襲。若是文章主旨相近而寫作方式也相近，那叫模仿……」有這麼嚴格的認定，認為只要有類似的述句，這句跟那句「看起來的感覺好像」一樣，「題材非常的類似」，這篇的「哏」跟那篇一樣等等等等……就是抄襲。

　　寫文章，有所謂的文字結構；如同音樂有音律結構，程式有所謂的程式結構。相同的創作概念下，結構不同、結果就不同。然而在研究討論國文華文之間的名詞差異、或是古文、文言文、白話文對學生學習的優劣差異的這種教育制度下，能分辨「文字結構」的人究竟有多少？府城獅子寮的廢渣高中生（自稱）的一篇《國文變廢文》道盡了現在部分學生的對於國文的看法，不得不讓我懷疑這位廢渣高中生現階段有沒有能力去理解一篇文章中所謂的文字結構──以及其中的內涵。

　　一般來說，要探究文字結構，必須先要有評論文章的能力。現在很多小說網站的書評都流於改作，指導受評者如何寫出評論者自己心中的好作品；然而，改作的評論方式只能看到表面的文字，無法深入至文字的內容之中。那麼，能以不改作為前題，只深入探討作品理解作品意函的評論者有多少？

　　這類評論者中的學生、網友、上班族、社會人士，又有多少？　　

　　拙作《天譴》也曾被網友質疑是否跟《大逃殺》有模仿之處，然而《天譴》開始寫於1991年，《大逃殺》漫畫大概是2000年左右才問世，之前只有台灣沒有引進的日文小說。因此與其跟《大逃殺》相提，我還寧願被人拿去跟更古早的《漂流教室》比較，然而，現在會去看《漂流教室》這種三十年前畫風的人有多少？知道的又有多少？若沒有電影的推波助瀾，大逃殺只怕還是冷門作品──被查禁的冷門作品。

　　在終極邊疆BLOG的《善意與戰鬥的選擇》中，舉例了許多的例子來討論抄襲與否。而我既然是個御宅族，就補充一些ACG相關的例子好了。比方漫畫《純情房東俏房客》之於《相聚一刻》的眾多類似哏點，動畫《瀨戶的新娘》之於《福星小子》眾多類似的人物結構；甚至電影《駭客任務》、《異次元駭客》全都與名動畫《攻殼機動隊》有著極為相似的理念、設定與內涵，然後《重裝任務》則把《駭客任務》中的主題加以延伸。

　　《野蠻遊戲》與《迷走星球》的題材、哏點都相同近似，知名電玩《惡靈古堡》的原生概念幾乎與電影《活死人之夜》相同──恐龍電影不多，但是之後的恐龍電影大概也得跟《侏儸紀公園》系列扯上邊角。更別提IGT偵探趣味的《說影響，其實我們都是受到大宇宙電波的影響》文章中，Portnoy（龜趣來嘻）提到的《黑貓》模仿／抄襲了很多名作的畫面。

　　有多少人知道大師托爾金寫《魔戒》的原點來自於華格納歌劇《尼貝隆根的指環》？有多少人知道田中芳樹的《銀河英雄傳說》也是極度向著《尼貝隆根的指環》致敬？這部偉大的作品放入中土變成《魔戒》，放入太空變成《銀英傳》，如果再有人把《尼貝隆根的指環》抓出來重新詮釋成為別的作品，其中的哏點與《魔戒》與《銀英傳》皆有類似之處，這抄襲是要算在誰的頭上？

靈魂？意念？信念？

　　相信會有言論來支持上述的例子都有各自的創意，比方《純情房東俏房客》的後宮佳麗各有特色，並不同於《相聚一刻》是以音無響子為最高女神，《瀨戶的新娘》中燦的人魚超音波都是保護男主角，並不像拉姆的電擊是一直狂電男主角……

　　這些獨立，而且明顯的創意，當然成為這些致敬、模仿的作品獨有的靈魂，而也是這些靈魂令「宅男」或是「御宅族」有著萌的契機。

　　我在偏執18度角的回應中，提到了我認同陳同學的文章還沒有自己的靈魂。換句話說，陳同學的作品尚無明顯的個人特色。

　　在作品中放入自己的靈魂，其實就是加注了自己的個人特色，比方說九把刀的小說總有他的影子，有著固定的脈絡可循；或是赤川次郎的偵探小說；或是永野大神的漫畫。甚至當那個特色改變的時候，還可能被認為不是原作的創作品。最著名的便是金庸的《鹿鼎記》了，當年《鹿鼎記》被認為是別人代筆的話題應該不少人知道──比較例外的是湯尼獄崎──模仿安彥良和老師的筆法實在唯妙唯肖，但是湯尼獄崎老師也是在這筆法中混入自己的風格，只因為人物神色實在太像了，曾經讓人懷疑是不是安彥良和老師自己畫的……

　　文字靈魂的能量，來自於創作的數量以及人生歷練，簡單來說就是自我經驗的堆疊，而從他尚顯青澀的文字間，我不認為在這個年代與這個年紀的他，會有超越常理的人生經驗。

　　那麼陳同學在《顛倒》中的靈魂不足，並不是一件可恥，或是需要心虛的事情，至少他文章中傳達的想法有著他的信念──可能會有網友譏諷他的信念就是抄襲吧？

　　所以了，經過這次事件之後，他就多了一個旁人所沒有的人生經驗。

　　甚至網友Ｓ君建議我，可以寫一篇題為風水師的小說，來向獵命師與算命師致敬……

暴力？正義？抬轎？

　　那麼，究竟九把刀是認為哪裡有抄襲？是題材？是文字？

　　沒有人知道。因為九把刀沒說。他只對陳同學說了：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很清楚。」

　　糟糕了。

　　我必須相信，在當初的時間點上這是一句善意的言詞。然而卻是不精準也不妥適的回應。因此一切困擾的根源都在這句話。

　　我並不是要指摘、或是教育九把刀該如何用字遣辭，相信他有自己應有的程度，但是這麼一個重要的「疑似抄襲」的事件，卻被九把刀給了一句兩可的回答。

　　真的，要玩壞掉一個人，很簡單。

　　於是網友的語言暴力終於爆發了。

　　在還沒看見陳同學《顛倒》原文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許多、非常多的九把刀愛好者跳下去發聲：「刀大！我支持你！」

　　支持什麼？在還沒弄清楚前因後果、不見原文之前，就開始指摘陳同學抄襲？

　　我們可以看見對陳同學不友善的稱呼如小鬼、抄襲者之類，

　　有網友提到，這是少數的網路輿論，多數的老百姓還是會覺得，九把刀以大欺小……

　　是嗎？

　　不要忘記校園暴力的同儕效應。受到校園暴力的人是少數，而施暴的人也是少數，卻會造成多數人的恐懼。

　　食夢黑貘的文章《最高只有5%的網站》陳述了5%使用者的多數效益。

　　這是依據80/20法則推導出來的數字，經過兩次的80/20切割會獲得4%這個的數字，而食夢黑貘則善意的提高到5%，「……這句話的意思是上網的人中，發言的人數只占瀏覽人數的1/5，而會持續發言的人中，占發言人數的五分之一……」；然而，透過物以類聚的現實環境，當在特定的部落格／網路區域上這五分之一的人開始留言，並一面倒的傾向某一方的言論的時候，天秤的一端開始陷入了「沉默螺旋」！

　　而這沉默螺旋與網路暴力在朱學恒先生加入戰局之後更是爆發了。

　　在朱學恒先生這篇：「孩子有狀況，大人該負責！」雖然沒有說明他個人是否認定抄襲，我也不曉得舉辦過文學獎跟或是當過評審之類的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但是在脈絡明顯的文字結構上卻可以理解成為朱學恒先生也認定了陳同學抄襲；於是九把刀的部落格多了一篇「來自朱學恆的正義」（九把刀把恒字打錯了，不是我。），然後朱學恒先生則惺惺相惜地回了一篇「對九把刀的回應....」。

　　物以類聚──就像很多人沒看過九把刀的作品，沒事也不太可能去九把刀的部落格閒晃，而會去的，自然都是愛好者──部落格本來就是喜歡才會常去的地方，而不會去九把刀以及朱學恒先生部落格的人，就是不會去。比方說我平常根本不會去九把刀的部落格，也不會去朱學恒先生的部落格，如果不是寫這篇文章，我還真沒在朱學恒先生和九把刀的部落格待這麼久過。

　　然而我們可以在這些朱學恒先生的相關文章回應中看見，當有網友持著反對意見寫下了回應，很容易先被網友們圍殺一遍，這部分似乎很婉轉的稱作Defense，最後由版主出來補刀；感覺就像有罪的先自行切腹，然後版主出來介錯。

　　也可能會說，這些網友會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他們是在討論──請別忘了，5%的多數，讓網路的大數法則推翻了現實中的大數法則，就像奈米科技推翻了體積大於表面積的法則。挾持著5%多數編織成的意見，加上鄉民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想法，會有討論的空間嗎？

　　沉默螺旋，發生在其他95%的少數人身上。

　　並不見得人人都是西蒙，人人都具有天元突破的螺旋力。

　　得知事情發生的當下，我確實在觀望，因為沒看到兩造的文章；有沒有抄襲，看過文章才能判斷。

　　因此對陳同學來說，在他公佈文章之前，那些「刀大，我支持你！」無疑是凌遲之前的漁網，就等著知名的網路人士來千刀萬剮。

　　九把刀說：「朱學恆說得很對：『小孩有狀況，大人要負責！』」

　　大人要負責？我想，對於陳同學來說，九把刀、或是朱學恒先生、或是眾多他不認識的網友、或是學校老師、評審，乃至於我，我們都是大人。沒錯。我們都要負責！

　　這次的事件告訴了陳同學，大人們就跟浮濫的媒體一樣，會操作網路輿論。這就像是《麻辣教師GTO》，或是眾多校園漫畫／題材中，學生受到了老師／大人的背叛，開始不信任社會，然後形成問題班級，或問題學生。

　　我必須相信，九把刀會是受害者之一。就像九把刀提到：「……見鬼了，我今天回到鄉公所上班，一直聽到一些平常不大認識的阿姨路過、冷冷問我：『九把刀，你幹麼告一個高中生？』我情何以堪……」

　　但是我也提過，九把刀是現役的小說家；而操弄文字必定是他所擅長的項目。依循著許多前例，如果他將自己的情緒透過文字加以昇華，藏匿在煽動網友言論攻擊的目的之下，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我所擔心，但不想去探究的事情。

　　我也相信陳同學是受害者之一。甚至雙方的家屬、以至於文學獎、文學獎評審、學校──全都是受害者。

　　誰是獲利者？看熱鬧的鄉民！

　　這就像《楚門的世界》的結局，看完一部令人感動落淚、熱血沸騰的連續劇之後，該怎麼辦？

　　轉台看看有沒有別的電視節目吧。

　　網路輿論責怪媒體胡亂報導；然而，網路也是媒體的一部分。攻殼機動隊S.A.C.中，幾乎所有事件發生之後，在第一或是第二個行動程序就是「網路控制」，公安會以操作的官方言論來掩蓋真實的言論，甚至阻擋不利官方的言論，以達到網路上的情報管控，為什麼？

　　當然了，網路上的情報管控如果只有之前「玉山長昌台灌水事件」那樣的程度，就實在很弱氣了。終究官方那些擅長網路控制高手的必定不會以灌水為主要戰法，而是煽動──而且就算要灌水也不會讓你發現。

　　網友櫻桃巧克力在推推王的回應（點這裏）提到：「我現在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得罪網路知名作家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了！不只要被上萬網友圍剿，還得接受作家友人的恐嚇威脅。簡直比得罪黑社會老大還慘！」

　　網友Zulu在推推王提出反對立場的相關回應（點這裡、還有這裡），例如：「……九把刀自栩他的部落格一天有七萬人次的點閱率，現在再加上網路名人朱學恆，他們不應該濫用他們的影響力……」，獲得的除了噓聲還是噓聲。

　　網友nevercool在他的部落格的文章《踩踩王》中提到：「……說實在，網友並沒有錯，群體正義也沒有錯。這是個自由言論的社會，。有一句名言說：雖然我不認同你說的話，但我誓死維護你說話的權利。況且，每個網友（包括我），都認為自己只是發了自己的言論，就只是個人看法而已。就像一滴水一樣。可是當一滴水匯聚成流時，就成了一條河，一片海。那滔天而來的浪潮，是可以將任何人淹沒的……」

　　是的，群體正義並沒有錯。但是那份正義，是屬於真理的正義還是輿論的正義？

　　憑著這份正義讓網友可以去跟評審冷潮熱諷？憑著這份正義就能去對陳同學指指點點？

　　成王敗寇，歷史是贏家說了算，贏家創造的歷史中哪來的真理正義？在沉默螺旋的效應下，真正去捍衛對方言論權力的人有多少？

　　請讀者諸君來做個身份替換。試想，當今天你自己成為陳同學的角色，面對兩大擁有極多網友聚集的部落客──若加上女王的加持則有三大；面對這些網友一人一言，挾著所謂群體正義群起訐譙的時候，你是陳同學，你有什麼力量能替自己辯駁？你說的話有多少人會相信？你說的解釋有多少人要聽？

　　網路暴力就架構在無意之間的同儕團體上。

　　至於九把刀要的正義究竟是什麼？他也沒表達清楚。

　　一、是要還原「我沒有要告陳同學，是媒體亂寫！」的正義？

　　二、還是釐清「陳同學就是抄襲，所以他做錯事情必須道歉！」的正義？

　　如果答案是一，那這正義幾乎已經獲得了。

　　只要請網友鄉民們多去宣傳，也只需宣傳一句話：「九把刀沒有主動要提告高中生。」

　　但是我從九把刀跟陳同學要六個字：「對不起我錯了」來推算，答案應該是二。

　　所以網友鄉民們還在追著：「陳同學就是抄襲；抄襲作品、模仿作品都不該得獎……」

　　但是，如果不構成抄襲，需要道歉嗎？

　　先入為主認定對方抄襲，然後在知道自己人望以及部落格點閱率的情況下，依然對網友說出這些僅利己方的說法，是不是一種網路暴力？

　　接著，看見朱學恒先生在自己的部落格上舉辦了投票，請網友來決定陳同學的作品是否應該繼續保有文學獎的名次。

　　網路上對於朱學恒先生的評價向來兩極，但是似乎任何人本身都會具備兩極化的評價，那麼如上所述，會去朱學恒先生的部落格的人，本身就屬於擁護者，幾乎不會有非擁護者的人特意去該部落格一次，只為了投下這一票。

　　比方說我們家女人。嗯，正式的文章應該稱呼也要正式一點。我問我們家正妹說：「朱學恒在他部落格舉辦了投票，要網友決定陳同學應不應該繼續為持文學獎的名次，你會為了認為陳同學沒抄襲而去投票嗎？」

　　我們家正妹在我還沒問完就回答了：「不會。根本不想去他的部落格。」

　　很顯見的，這個問題其實很嚴重；第一，正妹並不想去投票，雖然這正妹名花有主；第二，這個正妹不想去朱學恒先生的部落格；第三，這個投票沒有公信力。嗯，前兩個其實不嚴重。

　　雅虎奇摩經常舉辦投票，中國時報網路版也會舉辦投票，自由時報網路版也會舉辦投票、聯合報、蘋果日報……等等。但是中國時報、自由時報、聯合報並不會以他們的「網路投票」來表達事情的公正性，畢竟一邊被貼上統媒的標籤，一邊被貼上獨媒的標籤。物以類聚，會上中國時報網站投票的，不見得同時會上自由時報網站投票；反之亦然。

　　雅虎奇摩號稱每天超過百萬以上的流量，也三不五時在辦投票，會去投票的網友有多少？

　　問了幾個網友──沒辦法，物以類聚，恰好問了幾個都是不會去朱學恒部落格的網友，在不然就是那95%的少數人，都沒有人特別想去投票。就連我已經為了寫文章而將網頁掛在那裡，都沒點下投票。

　　因為我們都知道。這個投票不用作假就已經知道結果：九把刀勝利，陳同學抄襲。

　　除非陳同學一方有人發動灌票。

　　在私人聚會性質極高的部落格舉辦道德投票，是不是一種網路暴力？

　　而且，已經有網友挾持著這種暴力，去騷擾該文學獎的評審（案件看這裡）。我不認識五位評審，甚至一開始連上Google或危機查他們的資料都有點懶，季季的部落格是從推推王網友那裡連過去的──滿目瘡痍。

　　難道這就是九把刀與朱學恒先生心中的正義？

延伸閱讀：九把刀　之→《語言》

延伸閱讀：陳同學　之→《顛倒》

延伸閱讀：偏執18度角→《有靈魂才能稱之創作》

延伸閱讀：撒旦的魔界第六層→《天下文章一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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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IGT偵探趣味→《說影響，其實我們都是受到大宇宙電波的影響》

延伸閱讀：只是捷運日記→《最高只有5%的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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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閱讀：櫻桃巧克力→《關於『九生門』的碎碎念 》

延伸閱讀：nevercool's Blog→《踩踩王》

延伸閱讀：朱學恒的路西法地獄→http://blogs.myoops.org/

延伸閱讀：參見．九把刀→http://www.wretch.cc/blog/Giddens

其他觀點：壹蘋果網路→《九把刀今年的第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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